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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 第四百零八章 称帝
夕阳西下时,队伍终于抵达金山脚下。
金山早已被武卫禁军严密守卫,祭天的高台矗立在金山之巅,高达九丈,全部由汉白玉砌成,台阶两侧雕刻着龙凤图案。
高台顶端摆放着一座巨大的青铜鼎,以及祭天的其他礼器与祭品,庄严肃穆。
李骁走下玉辂车,抬头望向高台,眼中闪过一丝郑重。
瘦猴走上前,躬身说道:“陛下,祭天高台已准备就绪,明日吉时一到,便可举行祭祀天地、登基称帝大典。”
称帝之前,李骁将武卫军改制为禁军,驻守龙城和建成之后的大明府。
一同驻守两京的还有李书荣掌管的骁骑营。
这些年来,瘦猴一直留在武卫军万户的位置上没怎么变动,不是因为他功劳不够,实际上他战功赫赫,功劳巨大。
如今的武卫禁军统领,换一种说法就是九门提督,权柄赫赫。
李骁点点头,目光又看向身后的将领和大臣们,沉声喝道:“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
“明日一早,咱们又有硬仗要打了。”
这一声问候没有帝王的居高临下,反倒带着沙场共饮的熟稔。
李东山猛地抬头,眼眶瞬间泛红,当年三河堡袭击葛逻禄人时李骁挡在他身前的背影,与此刻身着龙袍的身影重迭在一起。
李东江、李东昆、瘦猴等人也各有感慨。
“明日,便是建立大明,开天辟地之日。”
李骁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脸庞:“自起兵以来,诸将冒矢石于前,文臣理庶务于后,无一人退缩,无一人负我。”
萧燕燕站在一旁,望着夫君挺拔的身姿,想起那些他深夜批阅军报、她在旁研墨的日子。
卫扶摇悄悄与身旁的唆鲁合贴尼对视一眼,后者眼中闪烁着草原儿女特有的炽热。
“而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功勋,福泽子孙,共长久。”
大臣与将领们纷纷躬身行礼:“愿为陛下效力,愿大明江山永存。”
他们跟随李骁出生入死,最初或许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有口饭吃,有个留身之地。
但是随着北疆力量越发的庞大,他们手中的权力和地位越来越大,目标已然改变。
世袭公侯、千秋万代才是他们的追求。
所以,李骁也没有跟他们来虚的,直接承诺,开国之后,最迟是在东征结束之后,大明将会开启全面的爵位封赏。
到时候,大明会诞生一些王爷、一些国公、很多侯爷、无数的伯子男。
翌日,霜降。
金山之巅的寒气尚未散尽,李骁带领的祭天队伍便深入山中。
浩浩荡荡,铁骑滚滚,宛若一场浩大的战争。
祭天台已如擎天之柱般高耸入云。
九重汉白玉阶被晨露浸润,在熹微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晕,从下望去恰似通天之路。
台周三百六十面旌旗猎猎作响,金色的日月战旗在朔风中卷舒开合,与青黑字体的金色的“明”字大旗交相辉映,将天空衬得愈发辽远。
台上居中矗立着那尊巨大青铜鼎,三足如兽蹄踏地,两耳似虬龙探天,鼎身五爪金龙纹在初阳的斜照下流转着幽深光泽。
鼎侧的供案上,苍璧、玄帛与犊、羊、豕等祭品按礼制陈列,登、簠、簋等祭器泛着温润的玉色,无声诉说着仪式的庄重。
辰时正,钟鼓齐鸣。
“呜呜呜呜”
“铛铛铛铛铛铛”
低沉的号角轰鸣和浑厚的钟声从金山之巅滚向四方,与城下军营的号角遥相呼应。
苍野之中早已人山人海:武卫禁军身着黄色布面甲,骑着战马,列阵四方。
顾自忠、张兴华等文臣身穿大明新式朝服,晨光中层次分明。
李东江、李东山、瘦猴等将领按刀侍立,甲胄上的霜花尚未消融,眼神却炽热如炬。
更外围的百姓自发聚拢成阵,屏息等待着历史性的一刻。
人群前方,秦大妮坐在正中铺着明黄锦缎的椅子上,被九堡十八寨的族老与内侍拱卫左右。
望着祭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浑浊的眼眶渐渐泛红。
想到了早早去世的丈夫,想到了公婆临终前的嘱托,一幕幕在眼前闪过。
如今儿子要当皇帝了,这江山万里,竟是当年那个泥地里打滚的娃打下来的。
在她身侧,萧燕燕一袭金色凤袍端坐。
她目光始终追随着李骁的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凤绣纹。
在场千百人中,唯有她们婆媳二人有资格就坐,这份尊荣,是李骁对家族根基的珍视,更是对她这个皇后的认可。
李骁的儿女们乖乖站在萧燕燕身后:长子金刀手握金刀刀柄,满脸郑重。
次子长弓、三子蒙哥、四子铁剑等人,也都睁着好奇的大眼睛看着父王一步步的走向高台。
昨天晚上,他们已经得到了各自母亲的叮嘱,以后要称呼父王为父皇。
父王要当皇帝了。
皇帝就是天下最大的那个人。
身着五爪金龙袍的李骁,双手捧着三炷檀香,稳步上前登上高台。
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李骁,昭告于皇天上帝后土神祇。”
清朗而沉厚的嗓音穿透朔风,在金山之巅回荡。
“自唐纲解纽,群雄并起,民遭涂炭,中原陆沉;海内土疆,豪杰分争。”
他抬手举香,目光扫过台下匍匐的百姓与肃立的将臣:“骁起自边陲,得上天眷顾,祖宗之灵,遂乘逐鹿之秋,致英贤于左右。”
“承天命而举义旗,挥戈漠北寒沙,驰马河西险隘,破夏国之壁垒,吞西域之广袤。”
“取关中之腹地,覆辽国之穹庐,犁庭喀喇汗,扫穴花剌子模,荡平古尔诸部,大小一十三国,尽入舆图。”
每念及一处征战之地,李东江等将领便悄然挺进一步,甲叶碰撞声整齐划一。
漠北的暴风雪、西域的戈壁滩、关中的城墙根……
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夜,都在这声宣告中化作不朽的功勋。
这些赫赫战功意味着李骁的权力并非来自前朝的禅让,而是直接“受命于天”,完成了从秦王到天子的身份转换。
“十载征伐,终成大业,未来当征战中原,驱除鞑虏、恢复中华,让华夏统一,让百姓安康。”
话音方落,鼎中燔柴骤然腾起丈余高的火焰,青烟如柱直上九霄,恰与东方的旭日构成天地交泰的图景。
秦大妮再也忍不住,用袖口抹了抹眼泪,口中喃喃:“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今文武大臣、百司众庶合辞劝进,尊骁为皇帝,以主黔黎。”
李骁将三炷香插入鼎前香炉,檀香与燔柴的烟气交织成雾。
“勉徇舆情,于华夏一千四百三十三年,十月初一,骁告祭天地于金山之阳,即皇帝位。”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望向山河尽头,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定有天下之号曰——大明。”
大明这两个字的读音格外的加重,声音恢宏。
“建元——武泰。”
“恭诣太庙,追尊四代考妣为皇帝皇后。”
“立大社大稷于龙城,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愿天地垂佑,使黎民安居乐业,社稷长治久安。”
“愿将卒同心,共复华夏故疆;愿子孙贤明,勿负天命民望。”
李骁重重的声音落下,远处顿时响起了齐声的欢呼。
“大明万岁”
“大明万岁”
战刀出鞘的脆响刺破晨雾,与百姓的欢呼汇成洪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骤然响起,从祭天台蔓延至金山脚下,再传向远方的龙城。
秦大妮挣扎着想要起身,萧燕燕连忙扶住她,婆媳二人相视而笑,眼中皆是泪光。
晨光渐盛,青铜鼎的烟气与山雾交融,将整个祭天台笼罩在一片神圣的光晕中。
李骁站在高台之上,望着脚下的万里江山,望着眼前的文武群臣,望着身后的妻儿亲人,心中忽然无比安定。
“诸卿平身。”
他的声音比读祭文时更显浑厚,带着历经十载征伐沉淀的力量:“今日之荣,非朕一人之功。”
李东江率先起身,甲叶碰撞声打破寂静:“陛下承天应命,方有今日盛世。”
“盛世尚远。”
李骁轻轻摇头,目光扫过台下肃立的群臣:“方才祭文所言‘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不过是未竟之业。”
“这声‘万岁’,朕今日受了,但要配得上这称呼,需得让汉地百姓有耕牛,漠北牧民有毡房,西域商旅有坦途,这才是大明该有的样子。”
“陛下圣明!”
华夏一千四百三十三年,武泰元年,十月初一。
大明,自此开国。
这声宣告,随着朝阳的金光,随着鼎中的青烟,随着百姓的欢呼,永远镌刻在了日月山河之间。
金山祭天大典,是称帝环节中最庄严神圣的一步,但还有其他很多环节需要进行。
銮驾队伍在大队武卫禁军的护卫下,以及无数百姓们的山呼中,沿金山古道缓缓下行。
武卫禁军的“明”字大旗在前引路,李东江、瘦猴等将领按左右护驾,顾自忠、张兴华等文臣紧随其后。
到了傍晚,銮驾返回龙城皇宫,也就是由原本的秦王府改建所成。
第二日,巳时正,承天门内传来三声净鞭响。
“陛下升殿”
内侍的唱礼声落下,李骁稳步踏上奉天殿的丹陛。
当他在盘龙宝座上坐定,殿外再次响起三响净鞭,百官与使臣同时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浪撞在殿内的盘龙柱上,久久回荡。
李骁却是呵呵一笑:“都是老熟人,不必这么拘礼。”
众人会心的一笑,虽然李骁当了皇帝,但宛若还是当年与他们围坐沙盘前,常常踩着凳子画图,哪有半分君臣拘谨。
但是君臣之礼不可废,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接下来,就是走正式流程了。
很快,新任礼部尚书张兴华出列,手捧黄绸裹着的贺表躬身上前:“臣张兴华,谨代表文武百官及四夷使臣,恭呈贺表。”
内侍接过贺表呈至御案,李骁展开细看,其上“承天应命,肇建大明,万民归心,四海咸服”等字句,正是昨夜与群臣议定的措辞。
“贺表朕已阅。”
李骁颔首,“诸卿辅佐之功,朕必铭记。”
张兴华退回班列,与百官再次跪拜,山呼“万岁”。
待欢呼声平息,宣诏官手捧《即位诏书》走到殿中丹陛之上,展开黄绸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唐纲解纽,天下离乱,朕起于边陲,承天命举义旗,十载征伐,定一十三国,今肇建大明,改元武泰。”
“朕当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为纲,劝农桑以安民生,通商路以济邦交,整军备以固疆土,兴教化以明人伦。”
“兹大赦天下,除十恶、谋逆等重罪外,其余罪犯尽皆赦免。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宣读声透过殿门传至宫外,早有礼部官员备好龙亭候在承天门内。
待宣诏完毕,两名内侍将诏书放入龙亭,覆上绣着彩云的锦缎,由八名校尉抬着出承天门,向龙城百姓昭告天下。
街道上再次响起欢呼,与宫中的乐声遥相呼应。
而就在宣告声结束之后,李骁目光转向御案上的宝玺,内侍连忙上前,将最中间那方九龙环绕的玉玺捧至他面前。
这方大明传国玉玺由西征期间缴获的和田羊脂玉雕琢而成,九道龙纹栩栩如生,玺面镌刻着“日月为明,主宰万疆”八个汉字,正是李骁亲定的铭文。
他抬手握住玺柄,冰凉的玉质透过指尖传来,随即高举玉玺过顶。
殿内百官瞬间屏息,使臣们纷纷侧目,这一举动昭示着大明皇权的正式确立。
“咚——”
一声沉浑的、并不响亮却仿佛能直抵人心的闷响,在寂静的大殿中回荡。
李骁稳稳地、庄重地将玉玺安放在御案之上。
那不是玉与木的碰撞,而是权力落定的声音。
玉玺,代表的从来不只是印信,而是权力本身。
真正的传国玉玺,早已遗失在历史的烽烟里。
史笔如铁,记载着它最后的踪迹:后唐末帝李从珂,怀抱着那方象征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秦玺,在洛阳玄武楼的冲天烈焰中,与一个旧时代同归于尽。
自此,那块和氏之璧,那只李斯篆书,便成了永恒的传说。
后世之初,尚有帝王心有不甘,以赝品自欺。
直至宋祖赵大立国,他以武人的坦荡与开国者的务实,坦然公告天下:朕,未得秦玺。
大宋之玺,是朕亲手所刻。
自此,一个旧的神话被打破,一个新的定制得以确立.
皇权的正统,不再系于一方古物,而在于执玺之人能否开创属于自己的天命。
到了朱元璋时期,更是制定了庞大的宝玺制度,共二十四方,各有其用。
其中最为核心的,并非仿刻古玺,而是自信地刻上“大明承天之宝”六字。
清承明制,亦刻“大清受命之宝”。
玺之轻重,系于国之强弱。
因此,李骁亦不执着于追寻那虚无的幻影。
他决定制定了一套属于大明的宝玺体系。
“此玺,乃大明之权柄,亦乃天下之寄托。”
李骁缓缓将玉玺放回御案,声音沉稳有力:“朕定宝玺四方,各有专职。
“制诰之宝”,用以颁发国策诏书,定鼎天下纲常。”
“敕命之宝”,用以宣示君王敕令,层级分明。”
“皇帝行宝”,用于封赏功勋,恩泽四海。”
“皇帝信宝”,用于征召大将,调遣大军。”
当然,最核心的还是李骁手中的这方大明传国玉玺。
日月为明,主宰万疆。
顾自忠闻言带头叩首:“陛下立制垂范,大明必长治久安。”
众臣山呼:“陛下万岁,大明万岁。”
奉天殿大典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通过一场朝会,来完善正式的登基流程,繁琐但不复杂。
大典完成之后,李骁率先起身,率宗室子弟与顾自忠等重臣前往太庙。
太庙设于皇宫东侧,虽为暂建却规制完备,供奉着李氏四代祖先的牌位。
李骁手持香烛,在先祖牌位前躬身跪拜:“李氏子孙骁,承祖宗之灵,肇建大明,今日即位,愿先祖庇佑,黎民安康,山河永固。”
供案之后,四块樟木牌位一字排开,皆以金粉题写先祖名讳。
最左侧的是李骁高祖的牌位,这位昔日的辽国军头,当年自燕云策马西征,带着百余名部曲在金州扎根,用弯刀劈开了李氏基业。
紧邻的是曾祖的牌位,虽然没有赫赫武功,但也让李家在金州稳定了脚跟,有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中间那方牌位属于祖父李九州,这位峥嵘半生的老者曾与异族部落大小百余战,是李家崛起的开端。
最右侧的牌位,却是李骁目光停留最久的。
那是父亲李东海,英年早逝的他没能亲眼见儿子立业。
“陛下,吉时已到。”礼部尚书轻声唱礼。
李骁接过香烛缓步走到供案前,在蒲团上屈膝跪下,身后的宗室子弟与重臣紧随其后。
“李氏子孙骁,谨具太牢,恭告于高祖、曾祖、祖父、先父灵前。”
李骁将香烛举过头顶:“高祖自燕云西征,披荆斩棘而定金州;曾祖抚民兴业,使李氏扎根一方。”
“祖父浴血戍边,护境安民;先父勤俭持家,教骁以义。”
“四代先祖,薪火相传,方有今日。”
李骁深深叩首,额头触碰到冰凉的青砖:“今日骁承祖宗之灵,肇建大明,登帝位,定天下。”
“非骁一人之功,实乃先祖庇佑、宗族同心之力。”
他抬首时,神色坚定,保持着帝王的沉稳:“骁在此立誓:必以‘敬天法祖、勤政爱民’为念,劝农桑以安民生,整军备以固疆土,兴教化以明人伦。”
“愿先祖庇佑,黎民安康,山河永固。”
“愿李氏子孙,代代忠勇,不负家国。”
说罢,他将香烛插入香炉,再行三跪九叩大礼。
身后的李东江率先应声:“我等李氏子孙,必随陛下,守土安民,不负先祖。”
百余位宗室子弟齐声附和,“不负先祖,不负家国。”
如今的李氏子弟已经发展到了一百多人。
主要是这些李家的男人们征战沙场,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裤裆,带回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仅仅是家里的女人生下的男孩,就能够组建一个百户了,更何况还有众多分不清是否为李家血脉的孩子。
所以,伴随着李氏的逐渐兴盛壮大,不可避免的会遇见朱明宗室的尴尬。
虽然如今大明的国土疆域远超历史上的大明,但也经不住李氏子孙一代代挥霍下去。
必须从最初的是就开始遏制,不能让李氏子孙沉迷享乐,要让每一代的李氏子孙保持尚武精神。
而这,就需要制度的约束。
对于皇族子弟来说,祖宗家法的威力比国法都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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