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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家族,从西域开始崛起 第四百零六章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
国号已定,大明!
王朝的框架已然稳固,但立国之路才刚刚起步,还有更多筹备事宜亟待推进,其次便是年号。
“大王,国号‘大明’已定,年号一事需尽快敲定。”
“臣等听闻大王倾向于使用始皇历法,以此彰显我朝承接华夏远古正统,此议虽有道理,却也需考虑现实。”
“年号自汉武帝始,流传已千余年,早已深入民心,承载着‘奉天承运、纪元更新’的特殊政治含义。”
顾自忠躬身说道:“臣等建议,始皇历法与年号并行:历法用于朝堂纪年、农事规划,确保制度严谨;年号用于民间称谓、文书记录,贴合百姓习惯。”
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张兴华补充道:“大王,若仅用始皇历法,恐让百姓觉得新朝与汉唐割裂,不利于民心归附。”
“两者并行,则既能彰显正统,又能兼顾民生,实为两全之策。”
李骁沉吟片刻,觉得大臣们的建议有理。
治国不能只讲制度严谨,还需考虑百姓的接受度。
他点头道:“便依诸位所议,始皇历法与年号并行。”
“你们拟定的年号有哪些?”
顾自忠连忙呈上拟定的年号名单,共五个:“武泰”“景兴”“永熙”“乾德”“昌隆”。
他逐一解读:“‘武泰’取‘武功昌泰’之意,贴合我朝以武开国、平定乱世的特质.”
‘景兴’寓意‘景象兴盛’,期盼天下太平、百姓安乐。
‘永熙’象征‘国运长久、光明普照’。
‘乾德’出自《易经》,有‘刚健之德、统御天下’之意。
‘昌隆’则直白表达‘国势昌盛、基业兴隆’的愿景。
李骁看着名单,目光最终还是落在“武泰”二字上。
他想起自己从河西堡起兵,一路征战,靠的正是“武功”才打下万里江山。
如今虽要建国,但东征金国、统一华夏的大业尚未完成。
“武泰”二字既彰显了新朝的武力根基,也暗含“以武定天下、以泰安民生”的期许,比其他年号更贴合当下的局势。
“就定‘武泰’为年号。”
李骁语气坚定:“待称帝后,元年便为武泰元年。”
年号没有太多争议,全凭李骁一己决断,但新的难题又接踵而至。
大明的正统性该如何定位?
五行德运又该从何论起?
这不仅关乎王朝的“天命”象征,更影响着对天下各国的定性,朝堂上很快分成几派,争论不休。
顾自忠率先开口:“大王,金国占据中原多年,虽为异族所建,却也掌控过华夏核心疆域。”
“如今我朝要取而代之,当以‘克金’为要,金国五行属‘金’,按‘火克金’之理,我大明当为‘火德’。”
张兴华立刻反驳:“此言差矣!”
“宋国虽偏安江南,却是汉家血脉传承,历代君主皆以华夏正统自居,百姓也多认同宋为正统。”
“宋国五行属‘火’,水克火,当为‘水德’,方能彰显‘革故鼎新’之意。”
他们都有各自的立场和想法,就像是原本的西辽中书令韩久光,在这件事情就偏向于辽国。
“两位大人所言皆有偏颇。”
韩久光上前一步,躬身说道:“辽国占据燕云十六州百年,推行汉制、教化百姓,虽为契丹所建,却早已融入华夏脉络。”
“且我大明崛起于西域,可谓‘灭辽而生’,于情于理,都应该以辽为准。”
“辽国五行属‘水’,按‘土克水’之理,我朝当为‘土德’,更能彰显我朝取代辽国、统御四方的正统地位。”
此话也很有道理,无论怎么说,北疆都曾经是西辽的国土,大明乃是从西辽土地上破土而出、成长起来的参天大树。
以辽为前身,也是理所应当。
更何况,李骁的正妻萧燕燕还是辽国的公主。
母亲是辽国的皇帝,外祖父更是西辽的开国皇帝。
李骁的祖籍乃是燕云,更是当年辽国的统治核心。
所以,辽国在大明的身上始终刻有不可磨灭的印记。
三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纷纷看向主位上的李骁,等待他一锤定音。
李骁环视众人,手指轻轻敲击案几,忽然开口:“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但皆未触及正统之根本。”
“本王认为,辽国、宋国、金国,皆非华夏正统。”
此言一出,三人一愣。
李骁缓缓起身,走到殿中,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重却清晰:“自唐末黄巢叛乱后,华夏便陷入了近二百年的分裂乱局。”
“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短短五十三年间,王朝更迭如走马灯,君主多为弑主夺权之辈,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大地满目疮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赵宋崛起,虽终结了五代混乱,统一了中原与江南,却未能收复燕云十六州。”
“西北还有西夏割据,西南有大理自立,连传统华夏疆域都未能完整掌控,何谈‘真正统一’?更遑论正统!”
“赵宋偏安心态深重,对外一味妥协求和,岁币连绵,连帝王都曾被掳走,这样的政权,即便有汉家血脉,也担不起‘正统’二字。”
“契丹辽国、女真金国皆是如此,偏居一隅,难当正统。”
这一刻,众人明白了,李骁否定的不是某一个政权,而是所有未能统一华夏、未能让百姓安居的国家。
无论是辽宋金,都不能称之为大一统王朝。
李骁回到主位,语气缓和了几分:“韩大人说我大明‘灭辽而生’,这话没错,但灭辽,是平定割据,解救西域百姓于辽国压迫之下,而非继承其统。”
“宋国虽有汉家血脉,却偏安一隅,苟且偷生;金国虽占中原,却残暴统治,民心尽失。”
“他们或许各有优势,却都未能终结乱世、统一华夏,不过是延续纷争的政权,何来‘正统’可言?”
他的目光望向东方,声音逐渐变得激昂:“大明要走的,不是延续某一割据政权的老路,而是开创一个全新的统一王朝。”
“因此,大明的正统性,无需承继这些割据政权,而应直接上承唐朝。”
“唐朝是最后一个真正统一华夏、威震四方的正统王朝,疆域辽阔,文化繁荣,四夷臣服,百姓安乐。”
说到此处,李骁看向顾自忠,语气带着询问:“顾巡抚,你精通礼法典故,且说说,唐朝的德运当属何种?”
顾自忠闻言,立刻躬身应答:“回大王,唐朝的德运需分阶段而论。”
“唐高祖李渊开国之初,为彰显承隋统、应天命,尊隋朝为‘火德’,按‘五行相生’之理——火生土,故定唐朝为‘土德’,此制延续至武后称帝前。”
他顿了顿,继续补充:“武周时期,武后改朝换代,为确立武周正统,废除唐朝‘土德’,改定武周为‘火德’。”
“待中宗李显复位,恢复大唐国号,却未改武周定下的‘火德’,反而沿用至终。”
“因此,如今提及唐朝德运,多以‘火德’称之,但若论开国之本,则当以‘土德’为源。”
李骁微微颔首,又看向一旁的张兴华:“张大人以为,我大明若承唐朝正统,当循何种规律定德运?”
张兴华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回大王,历代定德运,无非‘五行相克’与‘五行相生’两种规律。”
“若论‘相克’,多为改朝换代、推翻前朝时所用,如商克夏、周克商,皆取‘以新代旧’之意。”
“而‘相生’,则多用于承继正统、延续文脉,如隋承北周、唐初承隋,皆取‘一脉相承’之理。”
他语气愈发郑重:“如今我大明定调‘直承唐朝正统’,而非推翻唐朝,若用‘五行相克’,则与‘承继’之意相悖。”
“唯有沿用‘五行相生’,方能彰显我大明与唐朝文脉相连、正统相承,让天下人知晓,大明是恢复唐朝盛世,而非另起炉灶。”
这番话恰好呼应了顾自忠对唐朝德运的解读,也让殿内大臣们纷纷点头。
此前争论“相克”,是将大明与辽、金、宋视为“推翻与被推翻”的关系,如今明确“承唐正统”,“相生”自然成了唯一合理的选择。
李骁见状,心中已有定论,点头说道:“张大人所虑不错。”
“唐朝开国为‘土德’,虽武周后改‘火德’,但我大明承的是大唐开国之正统、盛世之文脉,当以唐朝本源‘土德’为基。”
“按‘五行相生’之理,土生金,故我大明当为‘金德’。”
“金德尚金、银白二色,今后这两种颜色定为皇族专用色,皇家仪仗、宫殿装饰、龙袍冠冕皆以金、银白为主色调。”
“象征大明如金般坚不可摧,如银般清明公正。”
“至于‘灭辽而生’……”
李骁再次回应韩久光的顾虑,语气中带着安抚与坚定:“这不是我朝承辽统的理由,而是我朝平定割据、开启统一的开端。”
“未来,我们还要灭金、灭宋、灭大理、灭吐蕃,终结华夏大地近二百年的分裂,恢复乃至超越汉唐盛世的气象,这才是大明正统最有力的证明。”
这番话如同惊雷,瞬间平息了所有争论。
之前因立场不同产生的分歧瞬间烟消云散,他们齐齐躬身行礼:“大王英明,大明万岁,金德永昌!”
李骁看着众人信服的模样,心中暗自点头。
正统性与德运的争论,终以“承唐土德、定明金德”落下帷幕。
这不仅是一个礼仪层面的决定,更是一份政治宣言:它不仅明确了大明“统一华夏、恢复盛世”的终极目标,更清晰界定了当下乱世的历史定位。
宋金等国的存在,与此前的五代十国并无二致,都是华夏陷入分裂后的割据势力。
没有哪个政权能真正统一华夏,没有哪个君主能让天下百姓安居乐业,不过是各据一方、相互攻伐,让华夏大地常年处于战乱之中。
“将来大明修撰史书,当将这段历史定义为‘第二个战国时代’。”
李骁的话语掷地有声:“昔日战国七雄并起,纷争数百年,终由秦一统天下。”
“如今辽、金、宋、夏、西域、大理、吐蕃,恰似今日之‘七雄’。”
“群雄并起,割据一方,而大明,便是要做那终结乱世、统一天下的‘新秦’。”
这番话彻底点明了大明的历史定位与使命,顾自忠率先反应过来,躬身行礼:“大王高瞻远瞩。”
“将此时期定义为‘第二个战国时代’,既承认了各政权所属的华夏属性,又明确了其割据本质,更凸显我大明统一华夏的正当性与必然性,实乃绝妙之举。”
张兴华也连忙附和:“正是如此。”
“如此定义,能让天下百姓明白,我大明出兵讨伐辽、金、宋等政权,并非侵略与异族相攻。”
“而是华夏内部的统一之战,是终结分裂、恢复秩序的正义之举,必能得到民心归附。”
李骁微微颔首:“诸位明白便好。”
“大明定‘金德’、承唐统、定义‘第二个战国时代’,核心只有一个,向天下宣告,大明是华夏正统的继承者,是分裂乱世的终结者。”
“未来,我们出兵中原,是收复华夏故土,讨伐金、宋,是统一华夏疆域;拿下吐蕃、大理,是让华夏子民回归一体。”
“凡此种种,皆非侵略,而是统一;皆非夺权,而是安民。”
李骁的声音回荡在殿内,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待天下一统之日,我们要让华夏大地再现汉唐盛世。”
“疆域辽阔,四夷臣服,百姓安乐,文化繁荣。”
“让后世提起这段历史,只会记得大明终结了‘第二个战国时代’,开启了新的华夏盛世,而非记住那些相互攻伐的割据政权。”
大臣们齐齐躬身:“大王英明。”
“愿为大明统一华夏、开创盛世,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李骁望着下方抚胸躬身的群臣,没有抬手让他们平身,只是缓缓转过身,走向殿外。
一步步走出殿宇,站在高高的丹陛之上,抬眼望向天地。
湛蓝的天幕下,流云缓缓舒展,龙城轮廓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更远方,是他这一世尚未踏遍的华夏故土。
燕云的山峦、中原的平原、江南的水乡、雪域的高原、东北的黑土地和岭南与滇南的十万大山……
此刻仿佛都在他的凝视中,静静等待着统一的号角。
李骁缓缓抬手,仿佛在触碰日月山河的脉络。
他喉结滚动,低沉的吟诵声在丹陛之上响起:“煌煌日月,昭昭我心;复我华夏,正我衣冠。”
“日月山河永在,大明江山永存。”
此后的龙城,开国筹备的氛围因这份“政治宣言”愈发浓厚。
官员们忙着修订《大明律》,将“统一华夏”的目标写入律法总则,明确“凡华夏疆域,皆为大明之土;凡华夏子民,皆为大明之民。”
“无论族群,皆平等享有大明律法保护,皆需遵守大明律法。”
然后又明确了华夏初步的疆域,将东起东海,西至里海,南抵天竺,北至极寒冰原在内的这片广袤土地,全部定义为华夏固有领土。
铭记史册,是华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未来,还会吸纳更多。
待群臣散去,殿外的阳光已稍稍西斜,丹陛上的影子也短了几分。
河西商行总掌柜李东昆却没有离开,他捧着一个紫檀木盒,缓步走到李骁面前,躬身行礼:“大王,臣有要事禀报。”
李骁转过身,目光落在李东昆手中的木盒上,语气平静:“是关于阉人的事?”
“大王明鉴。”
李东昆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本册子:“按大王此前吩咐,臣从辽东、中原暗中购置的少年与孩童,已完成训练。”
“这些孩子,或是家中贫困被父母卖掉,或是本身就是女真人的奴隶,还有不少家人死于女真人的手里,与女真人有血海深仇。”
“正因如此,他们对大王、对大明,有着天然的忠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有孩子均由金国当地商行按规矩阉割后,再经咱们的商路秘密运回龙城,前后历时两年,最后只剩下三百人。”
“臣已经让夏国皇宫和辽国皇宫俘虏来的太监,教他们熟悉宫廷礼仪、日常侍奉流程,也知晓了大明的规矩,随时可入宫当差。”
李骁接过册子,缓缓点头,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带着一丝沉凝:“本王并不喜欢太监这种存在,毕竟是残缺之人,违背人伦。”
“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存在,确有其不可替代的意义。”
他的思绪飘向历史深处,想起了明太祖朱元璋。
那位与他一样出身草莽、开创大明的帝王,早年也极度厌恶阉人,严令禁止华夏男儿自宫,宫中阉人若非元朝遗留,便是俘获的高丽人被阉割。
还立下铁律,“内臣不许干政,违者杀无赦”。
可后来胡蓝之案爆发,文官集团与淮西勋贵变得不再好用,太监的优势便凸显出来。
他们无根无家,无法形成独立的政治势力,只能依附皇权。
他们日夜侍奉君王,知晓机密,办事隐秘且高效。
更因身份被士大夫与将领极度鄙视,很难与外臣勾结,形成稳固的势力。
很多人说太监坏,骂他们做尽天怒人怨之事,可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表面的恶。
真正动摇国本的,是那些连史书都无法记载的大恶。
在这方面,清朝倒是做得极好。
近三百年,几乎从未出现过太监乱政,即便有安德海、李莲英这样的宠宦,也只是依附君王,从未形成能威胁皇权的阉党。
安德海的结局更是不堪,恃宠而骄擅自出京,被山东巡抚以“太监私出,非制也”就地正法,连慈禧都无法维护。
清朝能做到这一点,核心在于制度。
可以说清朝很坏,但不能说它菜。
它们吸取了此前千年王朝的统治教训,取长补短,已经达到了封建王朝的统治巅峰。
是对太监管理最成功、最严密的王朝,将太监彻底工具化,关在了制度的笼子里。
而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机构便是内务府。
内务府的出现,将太监的权力严格限定在‘奴才’的角色里。
皇室产业由内务府掌管,太监不得插手经济;宫廷事务由内务府统筹,太监只负责具体侍奉。
更有层层监督,一旦越界,严惩不贷。
如今大明即将建立,太监必然会进入皇宫。
宫中洒扫、侍奉、传递消息,离不开他们。
但更要严防死守,绝不能让他们染指权力,尤其是军政大权。
与其等后世子孙犯错,不如从一开始就立下规矩。
效仿清朝设立内务府,对太监群体进行监督与制衡。
想到这些,李骁看向李东昆,眼神变得郑重:“本王决议,将河西商行改制为内务府。”
“与汉朝时期的少府职能相当,但职权会更加重要。”
“其一,监督管理阉人群体,凡阉人越权干政、贪赃枉法,内务府可直接查办。”
“其二,掌管皇室所有产业,包括田庄、商行、矿场,确保皇室用度自给。”
“其三,统筹宫廷事务,太监的选拔、训练、调度,皆由内务府负责。”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而首任内务府总管大臣,本王选定你,李东昆。”
“你是本王的二堂叔,忠诚无需置疑。”
“你掌管河西商行多年,精通产业管理,能把皇室产业打理好。”
“更重要的是,你心思缜密,做事严谨……”
“你只需记住,内务府是为皇权服务,更是为大明江山服务。”
李东昆看着李骁坚定的眼神,重重躬身,语气带着决绝:“臣遵旨。”
“定不负大王信任,严守规矩,管好内务府,绝不让太监乱政之事在大明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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