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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
末法天地长生仙 441道藏真传,酒暖红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三月过去。
天南秘境的伪九重天内,问天剑君与麒麟剑祖仍被困在第八重“灭法真空天”中。
两道身影静坐虚空,周身剑气时而凝滞时而暴动,显然尚未参透自身道韵的玄机。
相比之下,已经领悟了道韵的苍云子,早已在一月前便闯过九重天,飘然离去。
“苍云子宗主此次大有收获,估料此番回去之后,就要准备突破化神了。”
壶天空间内,赵无羁思忖着,手中捧着那部得自黄裳的《万寿道藏》参阅。
目光不时掠过不远处正在教导小玥和小丫修行的两道倩影。
自三月前九幽魔君与黄裳伏诛,河外列州的妖魔势力便如大厦倾颓,彻底土崩瓦解。
负嵎顽抗者被尽数诛灭,识时务者则沦为阶下囚,被诸多驭兽宗门以及洞天收编,好生调教。
如今那片曾经魔气滔天的疆域,有部分倒是成了修行阴煞功法宗门的新道场。
连归降的妖鹏宗都分得一杯羹。
花青霜得知消息后,很快便寻到天南秘境相聚。
此刻与严岚一左一右,正指点小玥和小丫这两个小丫头修习术法。
有这两大元婴修士教导,小玥和小丫自然也是提升之速颇为迅猛。
三人在壶天空间内其乐融融的景象,倒已持续了两月有余。
赵无羁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手中的《万寿道藏》上。
这部道藏乃黄裳于北宋政和年间所编。
上溯先秦,下至北宋,几乎囊括了道家千年典籍精华。
其中既有《道德经》《庄子》这等传世经典。
更收录了《南华经》《周易参同契》等玄妙经文。
尤为珍贵的是,竟还藏着广成子《自然经》残卷,以及葛洪未曾示人的《神仙传》秘本。
而道藏之中,夹杂的那《逍遥游》残篇更是成了稀世孤本。
但见一页泛黄的竹简夹杂书页之中,字字如龙蛇盘踞,隐隐透出庄子当年领悟的道韵。
仅此残页,便已是堪比化神道宝,能催动出部分道韵威能。
其余如《黄庭经》残本亦是如此,这也是黄裳能将玄牝之门运用得妙到毫巅的缘故。
有此一部道藏,可谓便是得到了诸多化神甚至合道前贤的部分衣钵传承。
也难怪黄裳能领悟那么多失传的古道法,还迅速悟出了枯荣道韵,战力超群。
不过而今,赵无羁也是已然明了。
黄裳正是通过参悟《周易参同契》与《黄庭经》,推演出了一种猜测。
认为修仙界灵气枯竭的末法根源,乃是修士一味索取地脉而不思反哺。
因此黄裳这才立志集齐大禹九鼎,欲重建天人循环。
此人寻鼎的举措,虽是掺杂私心且多是不择手段,但其志向之宏远,格局之恢弘,也确实是令人叹服。
如今,赵无羁也已是借着黄裳收集的这部《万寿道藏》,从《黄庭经》残篇中参悟出玄牝之门的更深层玄机。
就连内景秘境后方那片混沌未开的玄妙之地,感应也愈发清晰。
而与此同时,《庄子》残卷上所载的逍遥游道韵与诸多上古道法,更被他逐一掌握。
那扶摇直上九万里的罡风真意、鲲鹏振翅化天的吞宇之法。
乃至《周易》中时乘六龙的遁甲玄机。
虽比不得七十二地煞术这般通天彻地,却也堪称是列入了道法的行列。
曾经黄裳这老怪,便是靠着道家龟息术与彭祖呼吸法硬熬过数次末法大劫。
其肉身曾经早已玉石化七成,犹似夏商年间的殉葬玉俑,唯剩心脑在锁命阵中苟延残喘,需定期吞服彭祖秘药吊命
直到寻得兖州鼎,才勉强逆转石化之厄。
“前人遗泽,竟至于斯”
赵无羁轻叹一声。
以他如今的眼界来看,在他眼中,若将修仙界的仙法道术按威能划分。
那只在传闻之中的三十六天罡法当属上乘仙法,七十二地煞术可为中乘仙术。
而逍遥游等先贤所悟,便是属于下乘道法的巅峰了。
这段仙法道法之路,虽分三乘,但下乘道法亦不可小觑。
如扶摇风、鲲鹏吞天之法,若修炼至极致,未必不能与仙术争锋。
只是如今赵无羁已将七十二地煞术中的大部分都尽数参透了七八分。
对上黄裳,自然是占尽上风。
不过他山之石,可以供玉。
此番钻研《万寿道藏》,更是助他洞悉更多地煞玄术。
只可惜,他的第七阴珠与第八阳珠尚未解封。
新解密的四门地煞术中,唯有第六阴珠末位显化的“指化术”能施展而出。
此术初成时,不过屈指一点,便可令顽石化美玉、朽木生新芽。
若修炼至大成,则可颠倒阴阳五行,篡改万物本真,端的是玄妙无穷。
“余下三门地煞术”
赵无羁手掌摩挲着道藏思索,“唯有等到第七阴珠,第八阳珠解封之时,方能窥其全貌了。“
赵无羁眸中暗芒闪烁。
上次借天道劫浊祸水东引,让贪嗔二魔替自己扛了天谴,已是兵行险着。
若再想如法炮制,恐怕那九幽深处的祖魔们,就不会再轻易上当了,很可能还将会阴沟翻船。
“只能另想他法了。”
赵无羁沉吟思索,袖袍鼓荡间,六道铜色虹光裂空而出。
轰隆!!
但见青州鼎表面雷纹骤然亮起,道道紫电在鼎耳游走。
扬州鼎内浩瀚水脉化作龙形虚影盘旋。
梁州鼎落地生根,巍峨山岳虚影镇压四方。
更有豫州鼎吞吐青木精气,兖州鼎牵引周天星辉,雍州鼎喷薄庚金锐气.
这三口鼎,却是从黄裳手中夺来。
六鼎齐现,竟引得八方的灵气沸腾。
当初三鼎共鸣时,青鼎招来的神雷曾劈开元婴法域,扬鼎操控的弱水亦是能蚀尽法宝灵光,梁鼎显化的五岳虚影更是威力无穷。
三鼎若是结成的“天地人”阵势,同境界中近乎所向披靡。
如今六鼎齐聚,自行结成的“六合社稷阵”中,隐约有社稷山河虚影浮现,单是逸散的威压便令秘境灵气翻涌。
“若是九鼎齐聚.”
赵无羁凝视身前旋转的古鼎方阵,仿佛看见昔日大禹治水的通天伟力。
上古时期,大禹以九鼎镇九州、划定人神界限。
这等能镇压人族气运的先天至宝,若真能完全激发威能,恐怕就是祖魔也要暂避锋芒。
正思忖间,忽闻山脚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赵无羁转首看去,但见小药童的指剑剑气如丝,在花青霜指点下翩然舞动。
“剑气凝丝,不错”
赵无羁含笑收起《万寿道藏》,六鼎化作流光没入袖中,踏云向山下掠去。
严岚慵懒地斜倚在阁楼外的青玉案几上,指尖把玩着一缕发丝,眼见赵无羁飞临而来,眼波流转间调侃道:“好师侄可算来了。
如今黄裳老鬼的珍藏尽入你手,连那几口禹鼎都归了你,心里怕是乐开花了吧?”
她红唇微勾,“最后三口鼎的下落,师伯我也会尽心尽力去寻找师侄准备怎么报答师伯呀?”
赵无羁身影落地,负手踱步间含笑应道:“师伯这般钟爱针灸之道,不如让师侄多行几次针报答师伯?”
“你这小子!”
严岚耳尖倏然染上绯色,眼波横掠间尽显妩媚。
她忽的转向一旁的花青霜,眸光转动,语气促狭:“花师妹不如也来试试?咱们姐妹可是许久未曾一起享受这小子施针了.”
“不必。”
花青霜指点完小玥,清冷如霜的眸子未起波澜道,“我早已无寒疾困扰。如今元婴中期的修为,也并非施针就可提升的。”
“这话说得.师妹总喜欢一本正经的。”
严岚却笑得愈发娇媚,纤指虚划:“这针法何须治病?单是那针尖游走经脉时的酥麻”
她眼尾泛起桃花般的红晕,“就已是比瑶池琼露还叫人享受,就纯当是这小子伺候咱们的。”
赵无羁闻言不由扶额苦笑。
无怪这严师伯一直以来都酷爱施针,此刻方知,这师伯竟是将他的针法当作了一种.特殊享受。
正无奈间,花青霜却是没有与严岚胡搅蛮缠,正色转开话题:“无羁,接下来你是有何打算?”
赵无羁闻言,眸光深邃,负手肃然道:“如今妖魔之患已是解决,天下太平,灵气昌盛,自是抓紧时间好生修炼。
待我元婴圆满之日,便是冲击化神之时。
而后,我可能就要与苍云子宗主、问天宗主一起,共探九重天了”
他抬眼望向壶天空间外的苍穹,“这方天地,只剩两百余年,便要迎来末法大劫了。
若是不想再经历那番天地末法的磨难,就唯有去闯九重天,解开这片天地真正的秘密,了解这一切的由来和真相。”
“闯九重天!”
花青霜与严岚都是心中一颤,二人相视一眼,俱从对方眸中看出一丝惊异与担忧。
当年那个还需要她们二人庇护的愣头青小子,如今竟已成长到要撑起九州天穹的地步。
此刻谈论的,已是挽天倾的旷古壮举,未来要做的事,也是福及整个九州的天地大事。
到了如今,她们甚至都很难再帮上太大的芒忙。
“寻鼎之事.”
严岚朱唇轻启,却发觉自己所能做的,竟只剩助他集齐最后三尊禹鼎这般微末之事。
“师伯,寻鼎也不急,一切以安全为第一要务,会嘱咐妖鹏辅佐你。”
赵无羁微笑道。
待三人议罢将来布局,赵无羁又转身轻抚小玥发顶,又指点小丫剑诀关窍。
旋即飞身来到那口翻涌着玄冥之气的阴煞泉眼旁。
如今壶天空间已在五级灵脉和四级灵脉的滋养下,化作四千丈洞天,灵气浓郁云蒸霞蔚。
再加上有花氏古族的千年积累,五大世家的倾力供奉,仙武门的海量资源供养.壶天空间发展极其迅猛。
其中诸多珍贵的阴煞灵物,皆已化作这口五级泉眼的养料。
哪怕是现在,也有八枚阴髓正在泉底沉浮,幽光如星,足够令第六阴珠圆满,解锁第七枚阴珠。
“可惜.”
赵无羁目光掠过泉眼表面凝结的玄霜。
此刻若贸然取用阴髓引动业力,只怕又要惊动那九重天深处的天道。
暂时,他还并无实力和底气,独自抗衡那越来越清醒的天道的袭击。
赵无羁神识一扫,目光落在不远处泉眼旁已发展为了数丈大小的菌妖身上。
二十余载光阴流转。
当年从剑冢困龙渊内降伏的这金丹圆满的灵菌,也已成功凝出元婴灵威。
菌伞如华盖舒展,吞吐间自成元婴气象。
只不过,这等菌妖,并无元婴,只是法力和气势上与之相当,实力却可能差了不少。
但其特殊的天赋,若是在特定时刻,也能发挥出很恐怖的杀伤。
此时,这菌妖的菌伞上凝结的琼浆玉液,只需稍加引导酿造,便能化作天宝级灵酒。
他手指轻点酒坛,琥珀色的酒液泛起一圈圈酒纹和金色酒花。
这等品级的灵酿,便是元婴修士饮之也能增益修为。
如今壶天空间内,灵药堆积成山,资源充盈如海。
他所欠缺的,不过是境界上的积累罢了。
待得修为臻至化神境,便可着手完成那桩关乎九州气运的改天换地之举。
赵无羁转身飞入阁楼,正欲入阁修行,忽然心神有所感应。
回首间但见严岚已携着花青霜翩然入内。
“师侄这便要闭关?”
严岚眼波流转,红裙飘舞,“方才还说要报答师伯,转眼就忘了?”
她绛唇勾起狡黠弧度,“师侄如今一经修炼,便是不知多少年,不如先为我与花师妹行针.”
她忽将清冷中透着几分羞赧的花青霜往前一推,“也好教咱们尽兴而归。”
赵无羁摇头失笑,但见那位素来清冷的花峰主,此刻霜雪般的面颊竟浮起淡淡霞色,连带着耳坠上那枚冰晶坠子都沁出胭脂般的红晕。
她抿着唇将脸侧向一旁,却不曾真正挣脱严岚的手。
这等情态,倒叫赵无羁暗自惊奇,不知这位严师伯用了什么法子,竟能说动花峰主改变主意。
不过他也并未扫兴。
抬手间,储物袋内道道金针飞出,笑道,“也好,许久都未曾再给人施针,也不知是否手生了,当年皇城赵太医的名号,还有我老赵家金针回春的妙手金针手艺,可不能丢了。”
“哎?”
话音未落,严岚忽然微笑按在他腕间:“急什么?”
她玉指遥指阁后氤氲之处,“你那酒池温泉,引的可是宝酒灵泉,总该让师伯和师妹先沐浴一番.”
话音未落,严岚已是拉着花青霜没入蒸腾雾霭中。
唯有轻笑混着酒香飘来:“待会儿师侄可莫要认错了穴位哦.”
“这师伯”
赵无羁摇头失笑。
忽闻泉中‘哗啦’一声。
花青霜清冷的嗓音罕见地失了方寸:“师姐!莫要乱来”
尾音陡然化作一声轻颤,想是严岚将琼浆泼在了那从不示人的冰肌玉骨上。
此时,酒池温泉蒸腾的雾气中,花青霜常年束得齐整的青丝,此刻正如泼墨般湿漉漉地贴在雪背上。
被这酒气蒸腾得薰陶陶的,倒也叫这冰山美人儿俏脸酡红,眼波潋滟,连常年不化的寒霜也化作两颊飞霞,难得放下了诸多矜持,添了许多火热。
氤氲酒香里,赵无羁负手静立廊下,听着温泉中传来的水声潺潺以及严岚的调笑声,平静道心也是泛起些许微澜。
恍惚如见到昔日琳琅冬天寒月峰上终年不化的霜雪。
那无数个披星而来的深夜,冰晶凝结的殿门后,总有一盏暖玉灯映着那道清冷背影,霜雪般的长发垂落石榻,却化开满室春冰。
“师侄”
不知过去多久,山石后突然飘来旖旎尾音。
严岚的呼唤混着温泉涟漪荡开,打断了赵无羁的遐思。
却见那酒香雾霭中,探出的半截藕臂挂着水珠,指尖勾起的弧度,如一道月牙弧光。
“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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