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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杀人夜

作者:戈昔  分类: 历史 | 两宋元明 | 戈昔 | 嫡明 | 更多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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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明 第一百零九章 杀人夜

孔九郎出了王家大院,忍不住露出笑容。

妥了。

只要王老爷首肯,他就敢去请绿头陀进村。这种事情,也不止一次了。

朱小鬼,宁大脚,你们这两个小东西,竟然当众让老子在兄弟们面前威信扫地,老子要是不报复回去,今后还怎么当社首

原本只想勒索勒索你们这两个外地人,只要乖乖上供,也没想要你们的小命儿。

可你们当众欺我太甚,那就死去吧。

孔九郎报复朱寅和宁采薇,当然不是为了出一口恶气。

而是为了利益。

他不狠狠报复回来,社里的兄弟们,今后就没人再怕他了。

没人怕自己,自己这个大哥也就当到头了。

孔九郎不知道的是,他这几天,早就被朱寅的人暗中盯上。

从他出家门,到去王家大宅,然后再出村,都被朱寅派出的眼线盯着。

此人蛮横惯了,完全没有防谍意识,不知道自己的行踪,都在朱寅的监视之下。

于是,他从王家大宅一出来,就直接出村,骑马往西北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绿头陀所在的宝华山!

朱家的葡萄,完全熟了。

一串串的葡萄沉甸甸的,引得几只蜜蜂嗡嗡打转,留恋不去。

就连院子里开的满树金黄、香气浓郁的桂花,它们也不爱搭理了。

秋高气爽,岁月静好。

朱寅和宁采薇坐在葡萄树下,一边吃着葡萄尝鲜,一边闲聊。

“呸。”宁采薇吐葡萄皮,“古代葡萄虽然小,可也真是好吃,味道比那什么阳光玫瑰,好太多了。”

“嗯,你刚才说到哪了哦,赋税的事。我们大概要多少秋税”

朱寅摇头,“这就是个坑。卧虎山下的五十亩荒地是我们的,不打一粒粮食,却要交纳田赋,太腐败。”

“正税每亩五升米,再加0.4升火耗,五十亩所谓的田,就要交270升米。价值一两三钱银子。’

“是不是不多但这只是正税。还有银,你可以理解为丁税。丁口是十五以上六十以下。”

“张居正一条鞭法,田赋、徭役、杂役合并入亩,全部折算成银子,计算很复杂,估计我们总共要交纳四两左右。”

朱寅说到这里笑了笑,“你知道富甲一方的张家交多少么才五两,比我们也就多缴纳一两。”

宁采薇剥了一颗葡萄塞进他嘴里,皱眉道:“为什么士绅免税”

朱寅摇头:“大明朝从未有过官绅免税,从来只有优免而已。而且优免的不是税粮,还只是条鞭(徭费)。

“不纳粮的,只有赏赐的功勋。按照制度,即便张家官居一品,也免不了哪怕一石粮税。”

“后世很多人不懂,张口就说明朝官绅免税。”

“官绅能减免的,其实只是杂役(物料费),减免额还很有限。”

“以张家的产业,每年至少要交纳千两,却只交纳五两。’

朱寅说到这里,就想起历史的重复怪圈。

“这不是税制出了问题,也不是优免政策出了问题,是财产登记出了问题。’

“按照明朝的税制和优免政策,官绅们同样要交纳大量赋税,逃不掉。”

“可实际上,他们却逃掉了。可笑后世很多人,以为是税制和优免问题。”

“明初鱼鳞册登记八百多万顷纳税田,到了明朝中后期就只剩下四百万顷纳税田,少了一半还多。难道田土还会凭空消失吗”

宁采薇也明白了,点头道:“不是税制和优免问题,是吏治问题。”

“吏治腐败,导致财政登记彻底失效。明明富甲一方,可在官府的记录却是普通人家,大量产业不登记,账面上不存在,也就无从征起。”

“可我又不明白了。既然官府不登记,大量田产在法律上也就没有主人,没有田契。那么法律上就不承认产权啊。”

“那些大地主,宁愿没有产权田契,也要逃税法律不承认的田土,怎么证明是自己的”

朱寅笑道:“你又问起关键问题了。其实只要吏治足够腐败,就完全可以操作。”

“比如我们在卧虎山下的五十亩荒地。五十亩没错,可如果改成五亩呢”

“完全可以少一个零,从五十亩改为五亩啊。如此一来,剩下的四十五亩,不就瞒住了”

“地方还是卧虎山下,鱼鳞册上的地点也没有变,证明就是我们的地,产权在,地契有。只是数目变了而已。”

“大家都知道是五十亩,不是五亩。可官府的登记纳税田亩登记,就是五亩。”

“就像价值十亿的国有资产,东西实实在在摆在那里,可硬是被评估为一亿贱卖。法律上另外九亿承不承认有什么关系反正产权就是买家的。”

“张居正开革,重新清理丈量田土,纳税亩数一下子增加到七百多万顷。可他一死,纳税亩数又跌到四百万顷,朝廷上下心知肚明,却没人去管,包括万历。”

“等到后来满清入关,屠刀一杀,好家伙,重新登记的田亩数量达到1100万顷,你说明朝瞒报了多少田地”

“同样,隐瞒的不仅是土地,还有人口。家里有一百个奴婢,完全可以登记为十个。”

“这就是为何晚明时期有将近两亿人口,官面上却只有六千多万。”

“明朝没有有效的人口统计,数据都是假的,一年抄一年,明末甚至还在抄明初的数据。”

“就说青桥里,实际上有六千多人。但官面上只有一半,交税的也就是一半。剩下的一半,全部是人身关系上依附官绅的奴婢和隐户。这些人明明存在,却偏偏没有黄册登记。”

“明朝人口增加几倍,经济上也比国初强的多,可财政收入反而越来越少。

“商税就真正是制度问题了,更不堪言,简直惨不忍睹,守着金饭碗讨饭,穷死。”

宁采薇叹息一声,“基层都这样了,历代皇帝为何不采取措施等死么”

朱寅冷哼一声,“我是明太祖的子孙,按道理很多话不该我这个后裔来说。但我要说实话,明朝皇帝是真的差劲。”

“十几个皇帝没有几个像话。假如万历真是明君,凭他在位四十八年时间,完全有机会挽救明朝。可惜他不但能力一般,私心也太重了。”

“他们甚至看不到危机,不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不抓兵权,就是他们最大的愚蠢。

“真以为当了皇帝,位居中枢就是天子什么是天子兵强马壮才是真天子。”

“真要有能力,有公心,皇权又在手里,几十年下来怎么还能亡国”

宁采薇笑道:“那你好好干,我们要是掌控明朝大权,天下就有希望了。”

“朱家到底行不行,就靠你这个小老虎了。一定要替你祖宗争口气啊。哦耶,加油。

朱寅站起来,垫着脚给宁采薇摘了一串葡萄,继续说道: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明朝的科举制度,也越来越僵化了。虽然国初的恩荫制度近乎瓦解,可考中功名的人,多是官宦子弟。”

宁采薇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青桥里的几个秀才,除了顾起元,都是官绅家庭出身。”

“但这也很正常。官绅家庭的子弟,更容易考中。不过总体而言,科举已经是最公平的了...”

两人正说到这里,却见机灵鬼一般的康熙走了过来。

“主公。”康熙禀告道,“我们盯了孔九郎好几天,今天终于发现他去王家了。”

“他去王家不久后出来,带着两个青皮,骑马出村。”

“我们跟出去二十多里,确定他往宝华山去了......”

朱寅道:“你们继续暗中盯着,记着我叮嘱的跟踪六法,不要引起他的怀疑。”

“是。”康熙领命退下。

如今对这救过自己性命的小主公,康熙兄弟敬佩的五体投地。

宁采薇冷笑道:“方鉴的提醒没有错,这孔九郎果然想找绿头陀。肯定是为了对付我们。

“八成是对付我们。”朱寅小脸上满是杀意,“也好。我们就趁机灭了绿头陀和孔九郎这两个祸害。”

“你不是想低价收购玉阁,却缺钱吗钱来了!”

宝华山,狼吻岙。

这里山高路窄,石窟密布,野林凶恶。站在山顶往西,能看到栖霞山。

如此胜地,竟已沦为贼窟了。

此时的狼吻岙山口,居高临下的设置一道山门,几个面目凶狠的贼人,据关而守。

只要官军上山,无论从哪个方向来,山上立刻就能看见。

加上每次都有人通风报信,官府几次上山进剿,不但劳师无功,还死了不少人,就再也不来了。

此时,孔九郎带着两个兄弟,翻山越岭的来到狼吻岙的山口,脱下斗笠笑道:“是我!孔九!”

“九哥怎么来了”守着关卡的山贼打开山门,放孔九郎进来。

可见,孔九郎和他们很熟。

“大菩萨心情怎么样”孔九郎问道,“我这次来,是为大菩萨介绍生意的。”

所谓介绍生意,当然是打家劫舍,杀人夺财的生意。

绿头陀之所以作恶多年还逍遥法外,就是因为在山外各地,有孔九郎这种人为虎作伥,狼狈为奸。

那贼人哈哈笑道:“有生意了那好的很!兄弟们在山上的快要发霉了。九哥今日拉一单好生意,大伙趁机下山遛遛。”

很快,孔九郎就被带入“聚义厅”,那凶名远扬的绿头陀,正在左拥右抱的吃酒。

厅中几个酒客,都是贼人中的头目,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

绿头陀是个瘌痢头,五官比较深邃,然而相貌又十分丑陋,不但满脸横肉,而且长着一个大大的酒糟鼻子,身材也很魁梧,看上去就像一头人熊。

此人不过三十,却已经作恶十年。

他之所以叫绿头陀,是因为他的眼睛是绿色的,看上去有点人。

此人身世有点离奇。

他是松江人。生父是个红毛(荷兰)传教士,当年在松江勾引了一个不知廉耻的有夫之妇,私通生下了绿头陀。

所以,此人是极其少见的夷父华母,他的长相也有些像是洋夷。

“哈哈!小孔啊,你来的正好!”

绿头陀大笑,“老子正想下山松松骨头,抢几个新美女,杀几个人。”

孔九郎赔笑道:“不然小弟怎么最懂大哥的心思呢知道大哥在山上闲的蛋疼,这才来献殷勤。”

绿头陀一挥手,一个神色麻木的女子就一步一瘸的上前,给孔九郎斟酒。

孔九郎喝了一杯酒,立刻眉飞色舞的说道:“好教哥哥知晓,青桥北里来了一家外地户,家主是两个孩子,却是只肥羊!”

“小弟已经踩过点了,他们养了几十个奴婢,肯定有大把的金银。有钱,还是外来户,又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绿头陀摆断孔九郎的话,“那两个孩子,可有什么来历靠山小孔,这才是最紧要的。”

孔九郎笑道:“还是哥哥仔细。此事小弟哪里敢隐瞒他们认识庄县丞,但他们落户青桥里,却花了整整四百两银子!”

“哥哥,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和庄县丞的关系,稀松平常!不然,庄县丞说句话,卖个人情,何至于花四百两银子”

绿头陀眯眼看着孔九郎的眼睛,发现他不像是欺骗自己,说道:

“小孔,你也干这行,该当知道,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你莫要害我。”

“哥哥要是落到官府手里,难保不供出你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

孔九郎的神色十分笃定,“哥哥,小弟你还不放心么咱们可是多次合作了。就算将那孩子全家杀光,庄县丞也不会和你不死不休。”

“再说,官兵几次上山,又能将哥哥如何哥哥手下有这百十条好汉,怕的谁来”

“小弟保证,哥哥这次出手,最少也是几千两银子的收获。外来的肥羊,不动手实在可惜啊。”

几千两银子...绿头陀也动心了。

“张家,王家,刘家,三家最少有一家同意,我才能下山进村。”绿头陀说道,“否则,一旦得罪了他们三家,我就麻烦了。”

孔九郎神色得意,本就很大的鼻孔,显得的更大了,就像两只眼睛。说道:

“哥哥放心,进村杀人这么大的事,当然要和他们打招呼,不然小弟也不敢呐。”

“实话告诉哥哥,小弟已经说服了王朝阙那个笑面虎。有他同意,哥哥就能夜里下山进村了。

“事成之后,小弟只要一成的辛苦费。”

绿头陀终于笑了,他拍拍孔九郎的肩膀,“好,这生意我接了!”

“痛快!”孔九郎放下酒杯,“不过哥哥要多带好汉,那两个孩子养了几个厉害的家丁,奴仆也不少。人少了怕会误事。”

绿头陀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本菩萨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孔九郎笑容促狭,大鼻孔瞪着对方,“哥哥不是喜欢美女吗他家有不少美貌小姑娘呢,一古脑擒到山上来,岂非大大的美事”

绿头陀声音沙哑的笑起来,抽风机般一抽一抽的,“还有不少小美女那就不仅是发财了。”

孔九郎道:“哥哥过几日,可走汤山,直接从东山而下,直扑周家别院!”

“横竖不过又是一桩...无头血案而已!”

八月二十七,黄昏。

孔九郎从宝华山回来后,和绿头陀商量好出山动手,心满意足之下,就到镇上软玉楼喝花酒。

一口气点了几个粉头,在软玉楼快活了一下午,眼看太阳落山,这才腆着肚子醉醺醺的离开镇集。

进村之时,已经夜幕降临,灯光点点。

他走到之前经常赌博的磨坊边上,习惯性的停下来,站在原地撒尿。

清秋的弯月在空中冷冷的看着他,将他的影子,淡淡映照在地面上。

他一泡尿还没有撒完,忽然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边上,还有一道更加高大的月影,

他虽然喝了酒,脑子却很清醒。看到这道影子,剩下的半泡尿吓得戛然而止,霎时间一身冷汗,第一时间就去摸腰间的刀。

然而他的手还没摸到刀,整个身子就被老鹰拎小鸡一般被拎起来,两脚离地。

“唔唔……”孔九郎的嗓子被掐住,喊不出一个字,却看到掐住自己的人是谁。

正是朱小鬼和宁大脚身边的古怪护卫。

孔九郎不傻,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朱寅跟踪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孩子有这么深的心机。

很快,孔九郎就被拎进了黑灯瞎火的马车,只有窗户上的清冷月光微弱的照进来。

他被绑的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好像过了很久,他被拎进了柴房。

不一时,两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柴房门口。

冷月的微光之下,两个小小身影就像两个幽幽。

孔九郎瞪大眼睛,忽然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从来没有像今夜这样,如此害怕过两个孩子。

“孔九郎”一个清稚的声音传来。低沉,平淡,空灵。

孔九郎身子一颤。

朱寅缓步进入柴房,在孔九郎面前坐下来。

后面的宁采薇,则是点燃了一盏灯。

灯光下,两张粉妆玉琢的清雅小脸,就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忽然活了,不似凡人。

“让我来猜猜。”朱寅顶着一对角髻,笑容天真,“你为了找回自己的威严,报复我们,决定找绿头陀出手,借刀杀人。”

“但,你在本乡,只是豪门的一条狗。没有主人同意,你不敢请山贼入村。”

朱寅从柴垛上抽了一根松枝,观察着木柴上的纹理,闻着上面的松香味,说道:

“所以,你去找了王朝,寻求他的同意。”

“王朝阙同意了。不然,你不敢去请绿头陀。”

“绿头陀已经答应了,横竖这几日就动手,从东山上下来,是吧”

孔九郎拼命的扭动身子,口中唔唔嘶吼,目中一片惊惶,大鼻孔更是瞪圆,哪里还有之前的凶悍

此时此刻,他简直毛骨悚然。

自己的行踪不但被掌握的清清楚楚,就是自己的心思和计划,也被猜中!

这个孩子,实在太可怕了。

朱寅用松枝轻轻戳着孔九郎的鼻子,皱眉道:

“真是讨厌,我之前就说过了,你不该拿鼻孔瞪我。信不信,我用棍子用你鼻孔里塞进去你再瞪”

孔九郎:“…………”

“小老虎。”宁采薇冷笑道,“不是抓了就直接抽筋剥皮的么”

朱寅摇摇头,用松枝拍着孔九郎的脸,道:

“我听说,你曾经将一个少年的皮剥了,抽了他的筋估计很疼吧还把一个女人的皮剥了,是不是”

“所以,有人叫你孔剥皮。你很厉害啊。可你知道,什么叫现世报吗”

他一指兰察,“我这个护卫,是猎人出身,最擅长剥皮抽筋。不过剥人皮,还没有试过。我想要他试试。

孔九郎闻言,吓得面如土色,亡魂直冒。

曾经被他剥皮的少年和女子,那凄惨的一幕,立刻浮现在他脑海。

那是他奉了王家和张家的命令,干的脏活。

那是王家的书童和张家的丫鬟,两人私奔被发现了,私刑处死。

当然,他亲自动手除了奉命,也是为了竖立自己的凶名。

当时,他在行刑之时,是非常享受的。

那是一种主宰别人生命、痛苦的快感。

可他比谁都清楚,那种刑法有多痛苦。

朱寅笑着露出正在生长的牙齿,“我可以立刻让你现世报。当然,我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机会。”

“是剥皮处死,还是得个痛快,就看你是不是把握得住了。”

孔九郎忽然下身一热,之前还没有撒干净的半泡尿,突然就冲了出来。

吓尿了。

八月三十,月黑风高。

亥时。

夜已深。整个村庄黑灯瞎火,一片寂静。

偶然有几声犬吠打破寂静。

东山下刚刚修好的木桥上,数十个黑影幽灵般的出现,森寒的刀光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不已。

数十人显然对村中的环境极为熟悉,他们过了桥,就直扑桥南不远处的周家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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