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本站域名:
黄金屋
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八百六十二章 祸临梨香院
荣国府,荣庆堂。
原本姊妹聚首,闲话家常,钗簪生光,馨芳盈盈,惬意舒心之事。
没想宝玉突然闯入,耍弄话语,搭讪黛玉,气氛有些急转直下。
黛玉、迎春虽心生不喜,顾着贾母情面,不好都挂在脸上。
惟独湘云天真烂漫,心无旁骛,笑语晏晏,想说些什么,便要说什么。
她至今难以忘怀,当初贾琮从辽东凯旋归来,从宏德门领军入城的荣盛场面。
总想着那日可以重睹,三哥哥勃发英武卓然。
从来少女多遐思,青稚芳龄慕英雄,只愿人间绝胜无。
只是她这番情怀,自己侃侃而谈,兴致盎然,却极不合宝玉心意。
他今日费尽心思,暂别东路院之无趣,逃脱贾政之举业野望。
入得荣庆堂中,正遇姊妹聚会,本该拈花闻香,好生旖旎一番。
没想到黛玉神情冷淡,不太愿意理会,让他心中哀伤,湘云虽笑语晏晏,却满是禄蠹之味,让他何其失望。
皱眉说道:“我虽不在意朝廷的事,但也知琮兄弟入翰林,他该是文官,出征是武将的事,怎么又和他相干。”
史湘云说道:“三哥哥不仅是翰林官,还是大周最年轻的名将,当初削平女真鞑子,一战封爵,多得意的事。
二哥哥当真都不知道,前几日蒙古人占了北地军囤,朝廷要对蒙古用兵,三哥哥因此出征,也不算什么奇怪事。”
宝玉听了这话,神情不喜,说道:“我日常好清净,从不管外头嘈杂庸碌事,过好自己清白日子,才是最要紧的。
云妹妹是闺阁千金,沾花临镜,梳发理妆,修美仪容,才是该做的赏心悦目事儿。
何必说这些世俗文武之事,白白熏坏了妹妹芳华品格。”
史湘云只是随口闲聊,没想被宝玉这等讥讽,顿时气得玉颜绯红,小脸有些挂不住。
负气说道:“我可没二哥哥清高,不奢望做什么清白人,我这人就是禄蠹俗气。
我就爱说仕途,就是热衷功名,喜欢三哥哥文武绝胜,我就最稀罕他这样的,明日我就去讨他的好。
以后不要和我这俗人说话,免得白白玷污了你!”
宝玉没想自己一番真心话,没有打动湘云,反惹得她瞬间翻脸,对自己好一顿抢白。
顿时气得脸色发白,连忙说道:“妹妹说什么外道话,我不是歪派你,我是真心实意的,你怎不懂我一片心。”
袭人脸色大变,心中暗叫糟糕,二爷还是不改老毛病,老在姑娘们跟前耍嘴皮子。
他怎么如今还看不懂,家里这些姑娘心中,装的都是琮三爷,事事都觉得他好,二爷老往上头去撞。
只是她还是个准姨娘,不过是大丫头的位份,宝玉和姊妹们拌嘴,老太太还在堂,她可没资格去插嘴。
湘云脾气说来就来,嘴皮子很利索,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迎春黛玉也懒得开口。
探春见宝玉狼狈,心中有些无奈,只好出来打圆场。
笑道:“不过就是闲聊,都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拌嘴起来,让老太太见了笑你们。”
探春的转圜相帮之言,按着宝玉原本性子,必定会心生感激,觉得探春把自己放心上。
但是如今听了,却有些膈应疏远,心中并无感谢,这也算是事出有因。
因那日贾政叫宝玉贾环考较功课,贾环大大露脸,宝玉一败涂地,被贾政好一顿讥讽。
当时贾政夸赞贾环,还顺口说了一句:“没想到三丫头还有这本事,将你这弟弟调教得出息。
可惜她错投了女胎,不然以三丫头的才学,二房也能出金榜题名。”
宝玉一辈子痛恨读书举业,也被自己老爷嫌弃了一辈子,如今连比自己不堪的贾环,也装模作样起来。
让宝玉内心自视清高卓绝,再找不到优越自得的参照,这让他内心极其失望,极遭受挫折的,实在难以言表。
究其原因,竟是三妹妹下了偌大功夫,把贾环教成这等嘴脸,这都算什么事啊!
在老爷的眼里,自己还不如姑娘家金贵,自己可是衔玉而生的嫡子……
只是三妹妹如何会精通论语,怎么可能有这等才识,只能是贾琮这禄蠹教的。
这让宝玉更加厌弃贾琮,他一生摆弄科举仕途,就让他自己堕落去,反正污不得自己清白。
他将三妹妹骗去东府,宝玉也勉强忍耐。
可他不该这等变本加厉,将自己这么出众的妹妹,生生教成这等嘴脸,竟成满口之乎者也的酸儒。
还把原本还算干净的贾环,也拧巴成一副禄蠹嘴脸。
老爷这等痴迷八股举业,多半都是贾琮招惹,已让宝玉极心痛的,但出于孝道礼数,为人子只能尽量糊弄……
如今连妹妹和弟弟也都这样,贾琮当真要把二房祸害干净,他才会心满意足吗。
二房如今沦落如此,被家里挤兑到东路院,宝玉也算想明白了,归根结底都是贾琮害得。
自从贾环之事后,宝玉对探春极其失望,当初对小红的失望和心痛,再次从探春身上深深领悟。
所以探春好心出言转圜,宝玉心中并不领情,他不愿抛弃心中清白,对这亲妹妹也起了嫌隙。
贾母见湘云和宝玉吵嘴,也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太放心上。
从小到大,其他姊妹都让着宝玉,唯独湘云是个小辣椒,两人话不投机,就要拌嘴吵架,贾母也是见多了。
况且如今贾母对湘云愈发看中,保不齐以后会是孙媳妇,自然不会气她挤兑宝玉,左右捣糨糊了事。
笑道:“三丫头说的没错,都是一年大似一年,怎么愈发像小孩子,这等鸡毛蒜皮,也值得相互斗嘴。
宝玉,你如今不是每日过来,既然来了就多玩一会儿,中午我这里开席,你和姊妹们一起吃饭。
我让翡翠去嘱咐厨房,做几个你喜欢的菜式,你们姊妹可都不要闹了。”
湘云依旧不服气,哼一声转过脸,不再去看宝玉,宝玉习惯性想赔不是,只是又拉不下脸。
此时,堂口门帘半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祖宗这里人气好旺,莫非是下过帖子,人到的这般齐整。”
只见王熙凤满脸笑容,仪态万千走入堂中,乌发如云,簪五尾点蓝镶宝大凤钗,宝光灿灿,熠熠生辉。
上身穿赭红底撒花缎面圆领褙子,米白暗花立领偏襟里袄,下身竹菊万字福寿刺绣马面裙,风姿飒利,满室生辉。
笑道:“今日府上访客不多,我也得了清闲,到老祖宗这里瞅瞅热闹。
方才还没进门,就听老祖宗说开宴请客,我倒来的巧了,可要给我留个座位,让我也蹭老祖宗饭碗。”
贾母笑道:“你既然来了,中午就不要家去了,一起吃席热闹。”
王熙凤一进堂中,气氛顿时热烈活络起来,因宝玉言语惹出的不快,也被瞬间淡化不少。
众姊妹脸上生出笑容,唯独宝玉见王熙凤,有些心惊肉跳,生怕她嘴巴稀碎,动辄要将人戳破。
王熙凤不理宝玉神情郁郁,见史湘云一脸气呼呼,笑道:“湘云妹妹怎这个嘴脸,哪个不知趣的惹你?”
一旁磕着葵花子的惜春,随口笑道:“方才湘云姐姐和二哥哥吵嘴,我听得可得趣了。”
王熙凤在惜春脸蛋上拧了一把,滑不留手,水嫩嫩的,手感极佳。
笑道:“你才多大的丫头,就看热闹逗趣,唯恐天下不乱。”
王熙凤回头看了宝玉一眼,笑道:“宝兄弟可有几日没见,你腰上的新荷包样式真好,可是丫头新作的。
前几日有客人上门走动,我倒看到过相似花色,只一时想不起哪家的……”
宝玉一听这话,脸色有些发白,双腿有些发软,今日出门不看黄历,偏生撞上二嫂子,这话说的好生险恶。
一旁袭人也听到心惊肉跳,二奶奶这是不依不饶,不想二房多沾惹西府,竟见了二爷就要敲打。
以后西府的门槛还怎么跨,回去自己倒要和二爷说道,以后还是少过来墨迹。
省的二奶奶见多了不高兴,到时又出幺蛾子作践二爷。
只是二爷这个性子,不出门招惹,只怕是不容易,自己说多也是没用……
宝玉强笑道:“凤姐姐说笑了,这是丫头做的常见花色,各家都有在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王熙凤也是点到即止,省的宝玉好了疮疤忘了痛,在老太太跟前卖乖讨巧,到时生出多余牵扯。
贾母听了王熙之言,心中也是苦笑,凤丫头上回在耳房捡到荷包,怎么还落下病根了。
进来就往宝玉的荷包打量,这都什么新奇毛病,把宝玉脸都吓白了。
贾母也曾让鸳鸯打听此事,据说那日耳房中的事故,王熙凤查询许久,也没拿着生事之人。
不知是哪里的贱货,宝玉好好的爷们,都给她勾搭挑唆坏了……
贾母正想拿话岔开话题,却听王熙凤说道:“二妹妹,我今天听平儿说起,东府昨日新进两车粮食。
我记得两府年前就囤积不少,足够吃到二月底,你们怎么还要买粮,这得吃到猴年马月?”
迎春笑道:“我正想和凤姐姐说这事,今早去你院里闲坐,一时忘了这话茬。
东府加买粮食囤积,是琮弟特意吩咐的,他说北地出了大事,朝廷必定要和蒙古开战。
九边军囤粮仓被蒙古人劫了,眼下朝廷正从各地征粮,赶着要补上这个大亏空。
这必定影响市面粮食价格,将来战事如何,如今都还看不准,这种事防患未然,总是不会错的。
免得过了年头,粮价上涨倒也罢了,要是有银子也买不足粮食,那可是有些棘手。
我们这样的人家,不比寻常门户,府上多少张嘴等着吃饭,所以琮弟才吩咐尽快买粮。
如今天气还寒冷,买的粮食存个半年不怕坏,吃到明年五月足够了。
琮弟还嘱咐告知凤姐姐,西府这两日也买几车,你们这里人口更多些。”
贾母也曾是当家主妇,多少有些见识,说道:“琮哥儿还是懂得世道的,这囤粮的主意极对。
以往但凡遇到战事,世家大户都提前囤粮,不管战事风险大小,早做准备定是没错的。”
王熙凤说道:“既这样西府要赶紧买粮,上回我们在段家粮铺买的,不仅米粮是上乘的,价格也很公道。
宝钗妹妹,这事要麻烦蟠兄弟,有熟人情面好办事。”
宝钗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愣,她觉得段春江太活泛,做生意的手段通天,这样人物很难拿捏。
自己哥哥行事鲁莽粗疏,又是能惹事的性子,哥哥和这样的人厮混,宝钗一向很不放心。
年前就和薛姨妈商量,让哥哥薛蟠断了粮店生意,小心驶得万年船。
如今自然不愿再让哥哥牵扯,说道:“段家粮铺腊月二十八就关店,如今还没开张。
哥哥年前算清账目,再没和段清江走动,铺子里有没有存粮,我倒要回去再问问。”
迎春笑道:“我早让管家去看过,段家粮铺还没开张,让管家找的新买家,价钱也实惠,米粮也是上乘。”
宝钗笑道:“这样最好,东府既已买过,那便是牢靠的,凤姐姐同家买倒便利。”
王熙凤听了也不在意,只说让林之孝找东府管家,诸事照办便是。
只东府买了两车米粮,西府人口翻了倍,买上五车才足够,余事按下不表。
宝玉原本巴巴过来,原本便是贼心不死,找黛玉宝钗等姊妹亲近,没想吃了一肚子闷气。
被王熙凤那荷包恐吓,自她入堂之后,便有些战战兢兢,连话都不敢多嘴一句。
如今还听她们说这些俗事,买个米粮也说一车子话,难道说些风花雪月不好吗?
凤姐姐倒也罢了,本就是个管家媳妇。
二姐姐何等风华出众,又是千金之躯闺阁,竟也弄柴米油盐,真白瞎这样人物……
宝钗见不用牵扯段春江,心里倒松了口气。
想到除夕之前,金陵出租的四间旺铺,已收半年租金银票,这才是牢靠正经生意。
二叔来信说这桩生意极好,将往年的亏空都补过大半,如此下去家业可长保不衰。
等今年入夏之前,二叔会送宝琴入京待嫁,家里可多了人口,更是事事稳妥为上。
再不让哥哥胡乱招惹,不说赚不到多少银子,还白担外头风险……
又听王熙凤问道:“二妹妹,这两天拜客少了许多,我去几家吃年酒,听到不少风声。
北边蒙古鞑子生事,抢了官兵的粮仓,这事牵扯到神京,好几户勋贵老亲子弟,被传去大理寺问话。
听着实在有些吓人,琮兄弟这两日不见人影,只忙衙门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关系。
没有其他牵连吧,家里可就指望他一个。”
迎春笑道:“凤姐姐放心就是,这两日因白天见不到,我们姊妹晚饭都在他院里,也好得闲说些闲话。
琮弟这两日倒去过大理寺,不过可不是被传讯,而是去办衙门公务,这事牵连不到他……”
宝钗听了心中稀奇,自从贾琮为官入仕,她对官面事多有留意。
黛玉便是正经官宦小姐,宝钗又是便常和她闲聊,已知道不少官场规矩。
他知贾琮不管是翰林院任职,还是工部火器司差事,都和大理寺风马牛不相及。
大理寺可是断案拿人的地方,琮兄弟怎么会去哪里办公务?
只是迎春没有细说,她自然也不会去细问……
神京,大理寺官衙。
自从两日之前,辽东传来八百里军报,东堽镇军囤被残蒙攻占,嘉昭帝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连夜拟定出施行细则,牵扯事务的兵部、大理寺、锦衣卫等官衙,即刻便进入运转。
第二日早朝之时,相关调兵、征粮、稽查等要政,隐去细则机密之处,在朝堂上向文武群臣公布。
一时引起群议纷纷,文臣义愤填膺,称之奇耻大辱。
各自上奏,吐沫纷飞,口若悬河,必要将残蒙剿绝,方能洗雪耻辱,震慑四夷宵小,不敢再犯大周天威。
武将们没文官这么多花招,出班上奏如钢刀利剑,指责军囤守卫松懈,主责武官玩忽职守,必须严惩。
更有御史当堂戾言,东堽镇临近宣府镇、蓟州镇,两镇日常有斥候巡边,为何对军囤被劫,毫无察觉。
此乃两镇边军守备松懈,要予以查究追责,更替懈怠无能将领,整顿九边守备军纪,以免再生后患。
更有不少勋贵武将当朝请战,领兵出征,对战残蒙,夺回失地,以扬国威。
贾琮在朝班之中,一言不发,他身为局中之人,知道嘉昭帝应对之策,其实昨夜暖阁之中,就已确定方略。
今日朝堂上群臣上奏,大多是撑场面的废话,御座上的皇帝那里会当真。
只是请战武将之中,赵王李重瑁赫然在列,英姿勃发,神情激愤,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这倒是引起贾琮留意,想到元春让抱琴所传话语,想到那份初八寿宴请帖,让他心中着实回味……
赵王曾在西陲吐蕃之地,平定残元察罕部叛乱,扫平六万精锐叛军,军功显赫不在贾琮之下。
不管是从军资和战功衡量,还是从身份名望斟酌,迎战土蛮部安达汗,赵王李重瑁堪当主帅之位。
但有此实力的名将,大周不止赵王一人,皇帝钦定领军主帅,不是简单以身份和军功衡量。
其中需要的权衡取舍,非比寻常,牵扯皇权稳固,引导朝堂风向,人心此消彼长……
但最终何人为帅,贾琮并不太关心,因为此事与他无关。
只是有一桩倒是肯定的,以赵王这等殷殷之情,国战当前,不宜宴乐。
赵王府初八寿宴必定取消,贾琮少了一番应酬,也是正中下怀。
这两天时间,他除重新召集工坊官员工匠,按照火器应战筹划,加紧赶造瓷雷、枪弹、炮弹等火器。
另外一项要紧公务,便是每日抽出时间,往来大理寺官衙。
因那日乾阳殿暖阁议政,他对侦缉军囤泄密大案,提出诸般纠察方略。
被嘉昭帝授予此案参知之权,大理寺卿韦观繇指定寺正杨宏斌,为军囤泄密案主办之人。
那日出宫之后,韦观繇邀贾琮每日至大理寺,相互磋商此案侦缉方略。
贾琮和杨鸿斌本就是至交,曾在金陵协同办理大案,彼此沟通磋商默契顺畅。
这两日时间,杨宏斌根据涉事官员名单,每日传召官员问询,整理出询问笔录。
每日日落前,两人会对笔录进行推演,找出蛛丝马迹,尽快锁定泄密嫌疑对象。
只是大理寺经两日纠察,询问过近半涉密官员,并没有丝毫收获,案情一筹莫展。
这日两人照常翻阅问询笔录,贾琮从中挑选出几份。
说道:“这两日大理寺问询过半官员,但都无所获,我想其中必有缘故。”
杨宏斌眼神微亮,问道:“玉章素来缜密,可是堪破其中端倪?”
贾琮说道:“你手下几位问询官员,都是稽查老手,如果被询官员,真涉及泄密,很难瞒得过他们。
我思量许久,大概猜到缘故,如军囤泄密确在三大官衙,但也分蓄意泄密与无意泄密。”
杨宏斌一时不解,说道:“愿闻其详。”
贾琮说道:“大家都是心中明了,大周和残蒙对峙,占据地利人和,九边军备充足。
反观残蒙部落割裂,整合松散,合力不足,大周相比残蒙,占据绝对上风。
即便两邦议和,大周也占主导之位,三部涉秘官员,哪个会是泛泛之辈,不会看不出这浅显道理。
自来生出异心之人,都是以弱投强,获取进身之阶。
大周和残蒙强弱分明,我想这些涉秘三部官员,不会那么愚笨,无缘无故投靠残蒙。
军囤泄密之事,多半不是主动泄密,而是无意识泄密,涉事之人自己都无所知。
即便大理寺官员精明干练,面对心智坦荡之人,也很难无中生有,问出什么端倪之事。”
杨宏斌有些豁然开朗,说道:“玉章所言极是,可有应对方略。”
贾琮说道:“应询官员认定没有泄密,答问时自然回避不利之事,以免自陷冤屈。
无证不能动刑,再精明的稽审官员,也是无从下手,所以稽查要另辟蹊径。
设法从这些官员的亲随,或者相熟同僚入手,看看是否找到蛛丝马迹。
贾琮将挑选出的几份笔录,推到杨宏斌面前。
说道:“这几份询问文牍,我仔细揣摩推敲,觉得应着重关注,设法深挖细纠,或许能有所获……”
请:m.badaoge.org
快捷键: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车键:返回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