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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
重生1977大时代 第1349章 方言版攻癌夺命汤,陆东华在协和
司马家的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毕竟他们回来就是找方言治疗的,其实就算是治疗方案更加离谱一些,他们也只能接受。
能够有办法治疗,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相当好的消息了。
接着方言拿出了自己写好的方子,交给了这边的小护士。
“让药房照着上面我写的煎药,吞服的药记得研得碎一些。”
护士听到方言的话点了点头。
方言对着司马先生说道:
“待会儿药好了,我再过来,您先休息一会儿。”
司马先生点了点头。
接着方言就走了出去,他们家里自己人就开始在房间里面说了起来。
之前一直没开口的患者闺女说道:
“这药能管用?我还是有点犯嘀咕,之前在欧洲,那些专家开的药多贵啊,不也没压住这疙瘩吗?”
不过马上患者的妻子就说道:
“不一样……之前那些医生,只盯着脖子上的疙瘩,要么切,要么吃药,要么放疗,没一个问过脚凉不凉、晚上睡不睡得着。方大夫不一样,他摸完脉就说是‘水干了,火窜了’,我看这话说的对。”
这会儿患者的儿子说道:
“我早上去护士站,听见两个护士聊天,说方大夫之前治的一个肺癌晚期的病人,已经康复了,还有个脑癌的,现在恢复得都能下地走路了。咱们来之前,不也托人打听了吗?说协和中医科的方主任,是‘能治别人治不了的病’的主儿,现在看来,没打听错。”
这会儿的秘书也说道:
“我们都是调查过信息的,绝对可靠。”
秘书感觉自己的专业性被质疑了。
都这会儿了,居然还在怀疑方言的医术。
“可不是嘛。”这时候患者的妻子接过话茬说道:
“别瞎琢磨了,听方大夫的。我活了六十多年,啥人没见过?他眼神亮,说话实在,不绕弯子,是个有真本事的。咱们现在就这一条路了,好好配合,别给人家添乱。”
这会儿躺在床上的司马先生也用力的说道:
“先治……再说……”
他这话一出,家里的人就没有反对意见的了。
方言这会儿已经到了护士站,正在看今天又到的一些东西。
这都是之前在这里治病的一些侨商在康复后寄过来的,为的都是感谢他们的照顾,才让他们康复的。
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在国外他们没有治好的病症,在这里治好了,谁也不保证以后家里其他人不会得病,现在和这边的人搞好关系,到时候如果家里人有什么问题,到这边来也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
无非就是一些人情来往,维系感情。
这些侨商都在国内有投资项目,相较于他们投资花的钱,送过来的这些东西,都是小钱。
方言当然也理解他们的心情,把这事儿给廖主任也说了,他让方言他们这边收着就是了。
不过现在这边确实已经快安排不下来了,方言打算这些东西先放到仓库,到时候新楼开始用的时候在那边安排上。
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儿,中药房那边的药也好了。
方言这次的方子是:
漂海藻、生甘草,昆布、生半夏、鲜生姜、元参、花粉、海蛤壳、牡蛎、黄药子、木鳖子、白花蛇舌草、夏枯草、生苡仁、蚤休各30克,大贝、麦冬、桃杏仁各15克,白参(另炖)、五味子、山慈菇、山豆根各10克,竹沥2匙,全虫12只、蜈蚣4条、上沉香1.5克、明雄黄1.2克(研末吞服)。
“方主任,药已经准备好了。”护士对着方言招呼道。
“来了!”方言答应一声。
瓷碗里的药汁还冒着温热的白气,带着一股浓郁却不刺鼻的药香,没有寻常中药的苦涩冲鼻,反而因鲜生姜和竹沥的调和,多了几分温润的气息。
方言敲了敲门然后和护士一起走了进去。
喝药之前,方言先要检查现在司马先生的舌苔和脉象。
方言先示意护士把药碗放在床头桌,然后俯身半蹲,轻轻搭在司马先生的腕脉上,感受片刻脉象虽仍偏细,却已没了之前的虚浮无力,沉按下去能摸到平稳的搏动,像刚加了柴的炉火,虽不旺却透着韧劲,这是引火汤补阴、白参托气的效果慢慢显出来了。
脉稳了,比刚才沉实些,虚火也敛了不少。
方言松开手,又示意司马先生张开嘴,借着窗外的自然光仔细看他的舌苔:之前舌面干燥起刺、苔色偏黄的模样淡了许多,舌面覆上了一层薄润的津液,边缘的齿痕也浅了,只有舌尖还带着一点淡淡的红,是肺里残留的燥气还没全消,正好对应方子麦冬、花粉的配伍。
舌苔也好多了,津液能上来,说明肾阴补得差不多,接下来就看软坚散结的药能不能透进去。
方言直起身,对司马先生说,“待会儿喝药可能还是有点苦,但您忍忍,这药里加了鲜生姜,能压一压苦味,还能护着您的脾胃,不会烧胃。”
司马先生点了点头,喉结动了动,声音比之前清晰:“能……能喝。”
方言这才让护士把药碗端过来,又从治疗盘里拿出那个装着药粉的小纸包,全虫、蜈蚣、明雄黄已经研得细如粉末,几乎看不出颗粒感,旁边还放着一小杯温黄酒。
“这里面是虫类药和雄黄,研碎了吞服,药力能直接入血分攻瘀,比煎在药里起效快,用黄酒送服,还能引着药往您颈侧的肿块那儿走,效果更准。”
他一边说,一边把药粉分成均匀的两份,先舀了半勺药汁递到司马先生嘴边:“您先喝两口药汁润润喉咙,再送服药粉。”
司马先生配合地张开嘴,药汁入口时,他眉头轻轻皱了下,却没像以前那样躲开,而是慢慢咽了下去。
家属们围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司马先生的妻子更是伸手轻轻顺着他的后背,怕他呛着。
等司马先生咽下药汁,方言赶紧把第一份药粉递过去,又端过黄酒杯:“就着酒咽,能少点苦味。”
司马先生皱起眉头,就着黄酒把药粉送服下去,喉结滚动,还好没出现呛咳。
接下来就是慢慢喂剩下的药汁,方言的动作很轻,一勺药汁不多不少,刚好够司马先生一口咽下,中间只停顿了三次,一次是司马先生想喘口气,两次是家属递过温水让他漱了漱嘴。
一碗药汁、两份药粉,竟顺顺利利地全喝了下去,连碗底都没剩下。
“怎么样?胃里没不舒服吧?”方言放下空碗,又摸了摸司马先生的胃脘处,没感觉到他有紧绷或抵触的反应,才放下心。
司马先生摇了摇头,眼神里少了之前的疲惫,多了点精神:
“说……不上来……”
方言听到这话,开始给司马先生诊脉。
他这会儿比刚才诊脉时更专注,毕竟这次要仔细辨别的,是服药后药力在体内的走行轨迹,以及脏腑气机的细微变化。
方言诊脉的时间更久,必须仔细对比指尖下的脉象。
摸了好一会儿,方言确认确实比服药前又沉实了几分,原本偏细的脉管似乎微微舒展了些,搏动的节律也更平稳,没有出现因药力峻猛而引发的躁动,反而透着一股“润物细无声”的缓和感。
“嗯……脉气顺了,药力已经开始往血分走了。”方言缓缓开口。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司马先生的神色:之前的紧绷感散了不少,眼神也更亮了些,没有出现服药后常见的乏力或烦躁,连呼吸都比刚才更匀畅。
方言又伸手轻轻按了按司马先生颈侧肿块周围的皮肤,没像之前那样一按就皱眉,只是在碰到肿块核心时,司马先生才轻轻吸了口气,却没再抗拒。
“肿块周围的气血活了,之前这儿的皮肤是凉的,现在摸着有了点温度,说明药引着阳气过来了,瘀结才能慢慢散。”
方言收回手,对着围上来的家属解释,“接下来几个小时,他可能会觉得有点困,想睡觉,那是身体在借着药力修复,千万别叫醒他;要是觉得口干,就喂点温水,别喝太多,免得冲淡药劲。”
司马先生的妻子连忙点头,手里已经攥好了温水杯:
“您放心,我们记着了,困了就让他睡,口干了就喂水,不瞎折腾。”
“还有件事。”方言又补充道,“要是出现心慌、出冷汗,或者胃里泛酸,不管多晚,都随时叫我,别等着。”
司马先生的儿子赶紧应下:“知道了方主任,我们轮流盯着,有情况马上找您。”
方言离开司马先生的病房时,特意跟值班护士交代了几句,让她每小时过来查看一次司马先生的精神状态和体温,有异常随时汇报,这才放心往门诊大楼走。
中医门诊楼层这边今天还是有不少人排队的。
诊区里其他几个诊室也都亮着灯,朱志鑫正对着一个老太太耐心解释药方用法,邓春燕在给患者号脉,雷莲和朱丽娜则在整理病历,整个诊区忙而不乱,之前招的五个年轻医生,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已经能独当一面,再加上原班级的人轮流支援,倒不用方言多操心。
然后方言终于来到了陆东华的诊室门口,这会儿他正在给一个四十多岁的女的看病。
他还在诊脉,看到方言来了,陆东华对着他指了指一旁的位置,让他先坐一会儿。
和方言不一样,陆东华没办法一心两用,他得老老实实的计数。
方言就来到师父旁边,看着他写的医案,已经看了四个人了。
目前这个是第五个。
上面写的比较简单,昨天午后突然感觉头晕,右边耳朵出现耳鸣,像是喷气一样,看东西旋转,不敢睁开眼睛,出现了恶心呕吐,在单位的卫生所服用了晕海宁,奋乃静症状减轻。
现在依旧有眩晕,耳鸣,恶心,而且痰多,心烦,看东西仍旧感觉有些转动。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陆东华才缓缓收回手,抬眼看向患者,声音温和笃定:“你这眩晕不是单纯的‘头晕’,是痰湿蒙了清窍,又带着点肝风内动。昨天午后发病,是不是之前贪凉喝了冰饮,或是吹了冷风?”
患者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大夫您说得太对了!昨天中午天热,我在单位食堂喝了两瓶冰汽水,下午又在走廊风口站着聊了会儿天,没过多久就开始晕,耳朵里跟有风吹似的,还吐了两次,吃了药也没好利索。”
“这就对了。”陆东华拿起笔,在医案上补充了“诱因:贪凉饮冷、外感风邪”,又接着说,“你舌苔白腻、痰多,是体内痰湿重;脉弦滑,弦主肝,滑主痰,说明痰湿裹着肝风往上窜,堵了脑袋里的‘清窍’,才会晕得看东西转、耳鸣;心烦是因为痰湿郁久了有点化热,恶心是痰湿犯了胃。之前吃的晕海宁、奋乃静,只能暂时压着症状,没去根。”
患者听得连连点头,语气里满是急切:“那您看我这得吃多久的药才能好?我这工作还得盯着,总晕着也不是事儿啊。”
“别急,方子对症,三天就能见好。”陆东华一边说,一边提笔开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我给你用半夏白术天麻汤加减,半夏、白术、茯苓健脾祛湿,天麻平肝息风,这是治痰湿眩晕的底子;再加点陈皮、生姜理气化痰,竹茹清痰热、止恶心,石菖蒲开窍通耳,专门针对你这耳鸣。”
他写得不快,每写一味药,都要跟患者解释用途,连剂量都特意提了句:“天麻用10克,别多了,多了反而容易燥;竹茹6克,清痰热又不伤胃,你之前吐过,脾胃虚,得顾着点。”
老爷子的方子看似“平常”,却处处透着“稳”:既抓住了“痰湿肝风”的核心病机,又兼顾了患者“脾胃虚、有化热”的兼证,连用药剂量都考虑到了患者的体质,没有一味猛药,却能精准戳中病灶。
等陆东华把方子写好,迭好递给患者,又特意叮嘱:“药要温服,一天两次,早晚饭后半小时喝,别空腹;这三天别吃生冷、油腻的,也别熬夜,晚上十点前睡,让肝能歇着,风邪才好散。要是喝了药第二天不吐了,眩晕轻了,就接着喝;要是还晕得厉害,或者加了头痛,就赶紧过来。”
患者小心翼翼地把方子收好,起身连连道谢:“谢谢您大夫,您说得比之前的医生清楚多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
患者走后,诊室里总算空了些。陆东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看向方言:
“咋样?没给你丢脸吧?”
方言被这话给整乐了,说道:
“瞧您这话说的,只有徒弟丢师父脸的,哪有师父丢徒弟脸的?”
说着看了看他补充的医案,说道:
“这方子开的不错,四平八稳的。”
陆东华说道:
“她这痰湿裹着肝风,要是只祛湿不平肝,风还会带痰往上窜;只平肝不健脾,脾生不出痰湿,病根还在。半夏白术天麻汤本就是治这证的经典方,加竹茹是怕她之前呕吐伤了胃,加石菖蒲是为了通耳窍,每一味药都得对着她的症状来,不过说起来都是普通小毛病,随便来个中医师都能治。”
方言点了点头,老爷子这倒是没说错。
他对着师父陆东华说道:
“您看看在协和坐诊,也和西苑医院那边差不多吧?”
陆东华笑着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
“确实差不多。”
他转头对着安东说道:
“行了,安东去叫下个人进来!”
安东听到后立马把下个人叫了进来。
这次来的是个老太太,姓郭,今年83岁,比师父还大两岁。
半个月时间来,张口后下巴就开始抖,止不住的抖,闭上嘴就不抖了,但是两只手就会开始抖,现在越来越严重,自己用勺子吃饭都很难送到嘴里了。
所以才送到这边来找医生。
找了一圈都是年轻医生,看到这里是个老爷子,于是就排这边来了。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陆东华看了这么久终于算是看到了个同龄病人了。
患者张了张嘴,她儿子已经先说道:
“我妈今天早上说口干喉咙痛,而且这几天她还说耳边还有异响,但是我们听不到。”
“对了,她还头晕,腰酸背痛腿通,平时走路也不稳,西医那边说她血压高。”
说是他儿子其实年龄已经六十出头了,看起来和师父陆东华差不多。
虽然陆东华真实年龄已经八十多了,不过看起来像是六十多。
陆东华闻言,先示意老太太坐在诊椅上,又让她张开嘴,老太太张嘴时,下巴果然不受控地轻轻颤抖,幅度不大却很频繁,像秋风里晃悠的枯叶,一闭上嘴,抖动立马就停了。
他又让老太太伸出手,双手平举时,指节也跟着微微震颤,连带着手腕都有些不稳,确实像儿子说的那样,拿勺子吃饭都难。
安东看向方言想说什么,方言示意他继续看。
“您这手抖、下巴抖,是不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轻一点,到了下午或者累了之后更重?”陆东华指尖轻轻搭在老太太腕脉上,语气温和,没让老人觉得紧张。
老太太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是……早上刚起来还行,中午吃完饭就开始抖,晚上更厉害,连牙都不敢刷,怕把牙刷掉地上。”
“头晕是天旋地转的晕,还是觉得脑袋沉、不清爽?”陆东华继续追问,指尖随着脉象的起伏轻轻捻动,眉头微蹙。
“是沉……脑袋沉得像装了铅,有时候走路走快了,还觉得脚下发飘,得扶着墙才敢走。”老太太说着,又指了指耳朵,“这耳朵里也不消停,总嗡嗡响,像有只小虫子在里面飞,晚上躺下更清楚。”
旁边的儿子赶紧补充:“西医给开了降压药,吃了血压是降下来点,但抖的毛病没好,还说可能是‘帕金森’,让我们再去大医院查,我们想着先看看中医,就找过来了。”
陆东华收回手,又让老太太伸出舌头,舌面干得发暗,没有一点津液,舌苔薄白,边缘还有几道浅浅的裂纹。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
“您这不是帕金森,是肝肾阴虚,风邪内动了。年纪大了,肝肾的精气慢慢耗没了,肝主风,肾主水,水不够了,风就容易往上窜,窜到下巴就抖,窜到手上也抖;肾阴不足,不能上润喉咙,所以口干;不能养着耳朵,所以耳鸣;头晕、腰酸腿疼,也是肝肾亏虚,撑不住身子的缘故。”
老太太听得连连点头,眼里露出几分希冀:“大夫,那您能治吗?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总抖着也不是事儿啊。”
“能治,就是得慢慢调,您别急。”陆东华拿起笔,在医案上写下“肝肾阴虚,风动筋挛”,又接着说,“我给您用杞菊地黄丸加减,枸杞、菊花、熟地、山茱萸补肝肾、滋阴血,这是底子;再加点天麻、钩藤平肝息风,专门治您这抖的毛病;石斛、麦冬生津止渴,缓解口干;杜仲、牛膝补肝肾、强筋骨,您腰酸腿疼也能好点。”
他写方子时,特意把熟地的剂量减了点,又加了少量陈皮:“您年纪大了,脾胃弱,熟地滋腻,多了容易腹胀,加陈皮理气,既能帮着消化,又不影响补药的效果。”
旁边的儿子凑过来看了眼方子,有些犹豫地问:“大夫,这药得吃多久啊?我妈平时还吃着降压药,会不会有冲突?”
陆东华放下笔,语气笃定,“降压药先停了,这个药先吃三天,三天后您再来复诊,到时候我看看抖的情况有没有减轻,再调整方子。您放心,这药不猛,都是补肝肾、息风的平和药,不会伤着身子。”
“三天后……那不是正好在国庆节嘛……”患者儿子欲言又止。
“咋了?”陆东华问道。
患者儿子问道:
“你们不休假?”
陆东华一怔,对啊,放国庆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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