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前因后果

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469章 前因后果

“什么样的东西……”夔牛脸上布满苦涩：“确实用东西来形容更为恰当一些，盘古宇宙没听说这样的神，也没出现过这样的生灵，若说是神非仙的话，那也是所谓的外神吧。”

“外神！”赵倜皱眉。

“总是有意识，有无穷力量与威势的，来自宇宙之外，称呼外神恰当一些。”夔牛低声道：“至于祂的样貌……”

“样貌如何？”赵倜深吸一口气。

“并非人形，也不是精怪之状，是一个难以形容，在盘古宇宙从未出现过的一种……形态样貌。”夔牛罕见露出思索表情，思索中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心虚与惊悸之感。

“嗯？！”赵倜双眉扬起。

“那是一个……混合了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团块，似乎是超越了一切宇宙与时空的最终混沌中心，是原初便有的存在，从那团块半开之中，伸出数条触足，一张长着凹陷眼窝的无口面孔在里面向外窥视，整个黑暗与混沌似乎在不断进行着聚合和分裂，虽然看不到，但内里仿佛蕴含了兆亿的混沌球体，如果说混沌初开，天地初始乃是一生万物，这东西就是万物归一……”

“万物归一，终极吗……”赵倜脸上现出一抹迟疑之色，这是他极少有的表情，此刻说出这个词来，代表心中极度的诧异与不解。

“就是终极，就是那种意味……”夔牛急促接道，大口喘着，似乎有些上不来气。

堂内一片安静，针落可闻，所有人都不说话，流露震惊目光。

良久之后，赵倜缓缓开口：“也就是说……那是一个黑暗与混沌掺杂的一个异形之体，充斥终极之感，在第四十九纪元将要结束之时来至了盘古宇宙。”

“就是这样！”夔牛大力点头：“祂奇大无比，一进入盘古宇宙便将身体周边的一切同化为混沌与黑暗，恐怖无比，比吞噬还要可怕，比毁灭更为惊悚。”

“那天道与各位教主大罗们没有第一时间出手？”赵倜道。

“怎会不第一时间出手呢，但……”夔牛眼珠赤红，似乎要流淌出血来：“但却根本阻止不了对方的前行，只能延缓对方行进的步伐，推迟对方同化盘古宇宙的速度，然后思考应对办法，可就在这个时候……纪元大破灭来临了。”

“纪元大破灭……”赵倜微微闭上双眼：“第四十九纪元结束了吗？那第五十个纪元……”

“根本没有第五十个纪元，第五十个纪元并没有开始，盘古宇宙就在第四十九纪元的大破灭之中毁掉了！”夔牛道：“一片片星域被那终极同化为混沌与黑暗，无数生命源地消失，巨大阴影降临，恐慌笼罩整座宇宙……”

“天道默默抵抗，无数大能前仆后继，三教与天庭战在最前方，法宝湮灭，无数年修行与道行毁于顷刻，却根本阻挡不了对方前进的身影。”

“数万年过去，盘古宇宙在对方的同化之下，在纪元破灭之下被鲸吞得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一隅，各教大战数万载，毁灭了九成九的炼气之士，就算是三教和佛门也将至油尽灯枯，最后时候教主全都受伤，一片人心惶惶，末世来临的情绪蔓延天地。”

“鸿钧师尊这时如何了？”慕容龙城开口。

“鸿钧圣人合身天道，本来还有生灵情绪，识得弟子亲疏，维持星空运转，但大战开始，既要阻止那外神混沌同化，又要应对大破灭的肆虐，还有自身之衰朽，开始变得没有丝毫情感，渐渐与三教失去联系，直至最后宇宙内只剩下原星那一片星域之时……”

“原星是什么？”赵倜道。

“原星就是本来的封神世界，不过四十九个纪元过去，换了四十九个名称，我等仙神都盖以原星称呼。”夔牛道。

赵倜点了点头，就是地球，只是不知道后来的四十八个纪元被称为什么，但此刻这些都不在重要了。

“只剩下原星星域之时，天道忽然传来信息，叫三教剩余人等做好离开盘古宇宙的准备，盘古宇宙的毁灭已经在所难免……”夔牛声音悲怆地道。

“这时几乎人人带伤，我家主人的青萍剑折断，诛仙四剑全部毁掉，就算金鳌岛碧游宫也残破不堪，弟子只剩下三五人罢了。”

“那我等呢？虽然我此刻不记得当初之事，可难道我等阐教人教的折损就会比截教小吗？”逍遥子冷冷地道。

“这个……”夔牛咔吧咔吧眼睛，颇有几分不情愿地道：“自也是不小的，也都……也都没剩下几人了。”

“鸿钧师尊叫师兄们离开盘古宇宙，那他自己呢？也打算离开吗？”赵倜沉吟。

“圣人已经合身天道，哪里还能够轻易离开，自是要与盘古宇宙共存亡了，而且宇宙破败至此，那巨大黑暗混沌异形步步紧逼，就算鸿钧圣人有办法抽身，只恐盘古宇宙霎时便会坍塌，将所有生灵瞬间埋葬，而混沌异形没了阻碍，只恐转眼便会至圣人的面前，圣人合身天道，主持宇宙之事四十九个纪元，已经渐次衰弱，对抗混沌异形又无数载，法力消耗无尽其数，只怕到时……也难保幸免。”

“原来竟是如此。”莫容龙城皱眉。

“更何况盘古宇宙这时支离破碎，空间乱流无数，星际壁障已经变得厚重无比，空间节点隐匿难寻，若是没有合身天道的圣人帮助，我等也是无法轻易离开的，只怕等不到寻得正确路径之时，那混沌异形便已经同化完整个盘古宇宙，所有生灵全部毁灭了。”夔牛道。

“然后鸿钧师尊就送剩下人等离开了？”赵倜思索道：“都有哪些贤者大能踏上星途？”

“也说不上哪些，终究那时那刻已经剩不得几人，不过三教教主，佛门些人，还有女娲圣人，天庭的一些法力强大神祇……”夔牛道。

“女娲圣人也进入苍茫了吗？”赵倜想起在表世界得到的招妖幡金葫芦，本来不好确定是否女娲带来，毕竟即便有此物存在也可能是女娲陨落，被旁人得到带至此方，此刻倒确定了应该是其真身携至这个世界。

只是女娲人去了哪里？莫非也像太上、元始一般转世重生了？只是招妖幡在表世界出现，难道女娲是在表世界投胎转世的？

“女娲圣人确实一起进入的苍茫之内，只是我和主人，我和主人……并没有见到她。”夔牛说到这里颇有几分眼神闪烁，吞吞吐吐。

逍遥子哼道：“什么没有见过，是你两个心怀鬼胎，想甩下我等吧？星空之路，处处使绊子不想我们跟随吧，就算是我们提出同舟共济，想要帮忙，也都拒绝了吧！”

“这怎可能，这怎可能。”夔牛讪讪道：“还不全是元始你猜测的，你又记不起来当时，做不得真，做不得真。”

“那你说实情是什么？”逍遥子目光锐利，盯着夔牛。

“这个实情……自然是我通谙星空之术，空间法则精通，与主人走得快了一些，你们只能跟随在后，距离越拉越远，无法赶上……”夔牛嘟囔道：“其实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我和主人乃算先锋，前面开道，有险恶地方一一扫平，有星兽全部杀死，叫你们能够顺利行进，不再费力，为此我与主人可着实吃了不少苦呢！”

“不是通天当年所谓的再立地水火风，换个世界，刻意甩掉我们吗？”逍遥子道：“我还不了解他，心胸狭隘不说，又怎肯做独自吃苦开辟道路之事，若是真的想要一起，该叫我们打前阵，或者一同出力了。”

“是，是因为我擅长空间之道，主人才，才这么安排的……”夔牛结结巴巴解释。

逍遥子哼了一声，根本不相信这种言语，不过想不起之前事情，也只得听夔牛漏洞百出解释。

赵倜这时道：“那你与通天又是怎么找来这里，这里又是个什么世界？”

夔牛闻言变化得意起来：“这可全靠我的本领，本尊对空间方向洞察无比，星途之中感觉敏锐，在苍茫里也同样如此，凭借天赋神通，不知经过了多少亿年，跨越多少黑洞漩涡，混沌之海，苍茫之洋，按照心中感觉寻找，才一路终于找到了这座宇宙，进入其内。”

赵倜眯起眼睛道：“那又为何不光明正大在主世界生活，反而跑来这平行的里世界之中躲躲藏藏呢？”

“小师弟，你说什么？你这是平行世界？”慕容龙城讶异道。

“不错，大师兄！”赵倜点头道：“此刻我们所在的世界不过是个平行的里世界，外面才是表世界，那才是在真正的星空之下。”

“你，你怎么知道此事？”夔牛一脸惊疑不定看向赵倜。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继续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叫人再将你吊到那钟楼前方示众！”赵倜道。

“还不是因为进入这方宇宙发现此星空中存有本地神仙，法力不弱，神通不薄，我等身上有伤不好与其冲突，便打算寻个僻静之处静养，我四处寻找来至这里，通过外面的表世界摸索空间节点，最后进入了这个平行的里世界内。”夔牛忿忿说道。

“那为何要将此处布置得和原本封神世界一样？又是以什么手段布置出来一模一样，丝毫不差的景象？”赵倜问道。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而慕容龙城等人也全都疑惑于此，都瞅向夔牛。

“这个……”夔牛道：“本来是为了养伤，毕竟这方宇宙虽然和盘古宇宙类似，人同样是万物之灵，但天地灵气，种种东西还是有些微不同，毕竟并非我等源地，不利于修养，改成与盘古世界一般，再蔽除那些略有差异的灵气，会有助于恢复。”

“这便是此处之前一直没有天地灵气的原因？”赵倜道。

“正是如此，当初我和主人改造这方世界的时候，将原本属于这个宇宙的灵气屏蔽在外，叫这气息至少百万年不得渗透，谁知我和主人在闭关之中外面出了事情，竟然提前渗了进来，引起天地大变，山河变化，却再难弥补。”

“为何说再难弥补？”赵倜皱眉。

“我的伤势虽然稳定住，但境界却一路下跌，再不复当时开辟星空之力，至于主人也同样如此，你们不是知道主人三魂分开吗，境界也同是跌落，本来若不魂魄分开，说不定能将伤势稳固向好，可布置完这个世界之后，主人自家与自家忽然生出争执来，导致伤上加伤，未好不说，就连维持也都不易，别说修复弥补了。”夔牛道。

“那人文历史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也要布置的和封神世界相同？”赵倜道。

“这个当初同样是为了养伤考虑，主人想布置此处和封神世界一样，不但山河，就连人事也都相同，历史发展也都一样，人族繁衍栖息和原本一点不差，就是冥冥之中按照当初的封神世界历史向前推衍运行，可是天地大变，外面灵气渗入打破了这个规律，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开始随意自主发展下去了。”夔牛垂头丧气道：“不过就算是没有天地大变，起到的用处也不是很大了，毕竟主人三魂崩散，再也不可能恢复原本之身了。”

赵倜奇道：“这是怎么做到的？历史发展，人文更迭都相差无几，就仿佛身在封神世界之中一般无二？还有景物河山，是如何做到与原本一模一样的？”

夔牛望了赵倜一眼：“那景物河山做到和封神世界一致，经年产生的些微变化也相同，乃为依仗了一件宝物，这件宝物你们都知道，是山河社稷图，山河社稷图记录封神世界所有地理形象，沧海桑田，覆盖此处大地，与其脉动相合，才使得景物变化与封神世界相同。”

“原来是竟是此宝贝。”赵倜恍然道，随后微眯双目：“这不是女娲娘娘的宝贝吗？怎么会在通天手里？”

“是在盘古宇宙拒敌异形混沌时，主人借来使用，然后，然后……一直未还给女娲娘娘。”夔牛期期艾艾道。

“那人文历史相同，发展也都一般无二，又是怎么回事？”赵倜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