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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
诡异修仙:我为黄皮道主 417、陈道行陨落,太墟道主你事发了
崩溃的时间被抚平。
一场从现在跳到过去、又从过去映照现在的大战在这一刻,被玄真道界的所有存在看的是清清楚楚。
不止是真仙才有资格。
凡人修士,乃至于一草一木都看的是清清楚楚。
而这场大战的双方。
陈黄皮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力量已经被拔高到一个在近乎于道里,都堪称站在顶端的那一批。
三成太墟世界的天道、外加太墟道主在背后硬顶着,着实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这份力量,也就是他化太一。
而陈道行则惊艳才绝。
学了观主七八成本事,外加这么多年的积累,他的实力同样强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但实际上,这场战斗已经分出了高下。
早已不是一开始陈道行压着陈黄皮打的时候了。
战斗经验慢慢的提上来。
剩下的就只是以力破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陈道行终究是难以为继。
“陈道行,你逃不了!”
陈黄皮混身浴血,眼中凶焰滔天,一张口便喷出无尽的青色剑光。
手中抱着的九离钟虚影,更是爆发出可怖的力量。
而陈道行面色狰狞,他头也不回,以掌带剑,反手就是一击洞彻天地的一剑。
此剑招名为洞真。
然而,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这曾经能毁天灭地的一剑,被那无尽的青色剑光撞上,硬生生的以量将其磨灭,两种截然不同的剑招直接抵消。
而九离钟虚影爆发的力量,则直接轰在了陈道行身上。
噗……
陈道行口吐鲜血,胸腔中早已被震裂的脏器瞬间化作烂泥。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修补自身了。
若但只是九离钟的虚影,他还有办法与之抗衡。
可陈黄皮与他大战。
陈道行的拿手剑招就是学自观主的洞真。
这一剑,陈黄皮只学了个皮毛,而现在更是被他直接给舍弃了。
太岁教主的纵横九十九,老疯子的偷天之剑,种种剑道被陈黄皮在这场大战之中熔炼到了一起,形成了另一种和洞真完全反过来的剑招。
无所不包,无法不纳。
从立意上做不到那纯粹的锋利,纯粹的一剑破万法,但却脱胎于此,算起来便是陈黄皮自己琢磨出来,破解洞真这一剑的法子。
但这和太岁教主琢磨的还不同。
太岁教主追求的是破解洞真,反败为胜,这一招若是他想明白了,那他的剑道道果就能圆满,从而真真意义上的做到剑阵双绝。
陈黄皮的出发点,则只是赢。
他不是纯粹的剑修,剑道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
“你以为你赢定了吗?”
陈道行不甘的怒吼:“你只不过是那太墟的天道,你只占了三成,第五次阳极已经来了,你还不离开玄真道界,届时你一样会死。”
他虽然不知道,陈黄皮这太墟天道是怎么变成一个修士的。
又或者说,其实对方只是合道了这三成太墟天道。
但那轮廓可不会管这些。
最后一次阳极到来的时候,就是天地异变结束的那一天。
到时候谁也无法离开玄真道界。
几位道主能发挥出他们的巅峰战力,虽说不在本界,没有天道加持,但别忘了,那轮廓同样是一个天道。
观主这苍天道主,则在那一天会迎来最孱弱的时候。
因为一个纪元要结束了。
届时轮廓加持,就等同于五位道主齐出。
还有那些从道主之位跌落,但在近乎于道之中又是极强的盗主们。
玄真道界这边明面上根本就没有多少胜算。
“你等不到天地异变结束了。”
陈黄皮杀向陈道行,狞声道:“今天你就得死!至于那些道主,我会一个一个的找过去,把他们全都杀了。”
“我能做到,我可以为师父分忧解难。”
“而你这个叛徒,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你根本就不懂!!!”
陈道行怒吼道:“黄天降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回太墟世界,跑来掺和玄真道界之事,你只不过是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因为我叫陈黄皮!”
陈黄皮道:“我是师父的孩子,只有师父会想着让我少吃点苦,少走一些弯路,只有他盼着我好好的,而你永远都不会懂。”
说罢,他猛地一拍九离钟虚影。
这曾经的太墟道主至宝,如今在他这太一手中,爆发出的力量不逊色于真正的九离钟。
整个灯身都被那青色的命火铸就,如同实体一般。
咚!!!!
钟声连响了九次。
陈道行的肉身被钟声震的更加破烂不堪。
鲜血如雨落。
时间线已经被金顶天灯恢复。
陈黄皮看得出来,陈道行想要趁机逃到原本的现在,但他绝对不会给其机会。
今日他必杀陈道行。
若是让其逃了,说不定还会有道主下场相救。
他不能输。
现在杀了陈道行,天地异变结束那天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就能让己方的胜算多上那么一分。
但陈道行却狞笑着道:“陈黄皮,你拦不住我,你也杀不了我,等着吧,天地异变结束那天,你我再来较量!”
“只不过,那时候,你绝对不可能赢得了我。”
“你走不了!”
“也没人能救你!”
决绝的看了一眼九离钟的虚影。
陈黄皮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他现在的状态很奇异。
原本的六阴神之躯,原本的肉身好似都被遮住,而如今的肉身又无法仔仔细细的说来,因为太墟天道其实也是被那轮廓给吃过了一波。
他这肉身更像是披上了天河之灵的皮。
内在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而且,他还没有所谓的道果。
不过,有九离钟虚影在。
或许能做到类似的东西。
想到这,陈黄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并其剑指横在了胸口。
汹涌的青色命火在他指尖燃烧。
然后,他对着自己眉心的那青金色眼睛似的竖纹狠狠戳了下去。
只一下。
无比剧烈的痛苦便让陈黄皮忍不住闷哼出声。
他的这具身体上布满了裂纹。
而现在,竟有一丝丝晶莹剔透的细小文字从中冒了出来。
眉心的那只竖眼更是直接睁开。
其内,一片血肉模糊。
青金色的文字从中喷涌而出。
那是天地规则。
是太墟世界的规则。
这些规则文字注入九离钟虚影内。
只是转瞬之间,那九离钟虚影就立马融化,直接在陈黄皮的头顶化作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石头模样的东西。
那是一个道果。
另类的道果。
太墟世界走的是神道修行。
就是近乎于道,也不存在所谓的道果一说。
但陈黄皮却用太墟世界的道,用玄真道界的法,硬是捏出来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道果。
这道果看着还只是一个雏形。
甚至其本来面目都没有彻地形成,看着灰不拉几,就像是个田间坝梗上的破石头。
只是,其上却有着诸多太墟道文闪烁不定。
陈黄皮也不知道自己搞出来了个什么玩意。
他只知道,现在他也有道果了。
有了道果那就可以开道争了。
玄真道界,近乎于道的存在,其最后的手段,或者说也是最强的手段,便是道果。
道果一出就能压的除了半道修士以外的所有真仙,全都只能等死。
道果可以燃烧,可以绽放出最后的余晖。
更是可以开道争。
道争一开,就必须得分个你死我活。
除非你直接放弃你的道,从根本上否定了自己,但那也意味着你放弃了近乎于道的所有。
结果同样是死路一条。
陈道行之前没跟老疯子开道争,是因为老疯子已经燃烧了道果,况且他也不敢开,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输。
或许从这一点上,他就必然敌不过老疯子。
但这不代表陈道行把这手段不当回事。
实际是,是因为陈黄皮一开始根本就没有道果,陈道行想跟他开道争都开不起来。
否则就一开始陈道行压着陈黄皮打的那种情况。
他一开道争,绝对能让陈黄皮栽个大跟头。
可现在不一样了。
“卑鄙无耻!!!!”
陈道行愤怒无比的指着陈黄皮:“早不争晚不争,偏偏等到我最弱的时候才与我开道争,师尊就是这样教你的?”
“不争,就得死!”
陈黄皮双目精光大放,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研究自己弄出的这道果有什么作用。
因为弄出来,就是为了开道争,就是为了逼陈道行迎战的。
“陈道行,攻守之势易也!”
“这是你逼我的!”
陈道行恨恨的看了一眼陈黄皮。
他也被激出了心中的怒火,不争?那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了什么?
他的傲气,他的坚持也容不得他在此时退让。
哪怕再坚持一下,逃到现在就能活下去也是一样。
“来!!!!!”
陈道行头顶的那眼睛一样的道果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两人在这一刻开始了道争。
而只要到了这一步,就没有挽回,没有退后的余地了。
此时此刻。
整个玄真道界的所有角落。
所有的修士都看到了这一幕。
两个近乎于道的存在开道争,而且还被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这还是开天辟地以来的头一次。
“陈道行疯了吗?”
“他为什么要争这一时,他身受重伤,拿什么和陈黄皮争?”
“以他的心智城府,不可能走出一步如此烂棋!”
“这人不对劲,这人有大问题。”
说话的是那幽冥天的道主。
祂此刻就躲在仙界的某个角落,祂已经没法再参与这场大战了,只能等待着天地异变结束的那天,才能重新降临。
偏偏现在祂和那人首蛇身的道主也联系不上。
无论怎么呼唤对方,对方都始终没有回应。
这种感觉让祂很不舒服。
总感觉要出大问题。
尤其是陈道行,幽冥天的道主可不是那人首蛇身的道主,祂向来就觉得,陈道行这人做事决绝,而且谋定而后动。
说句实在话,幽冥天道主没有被那轮廓吞噬的时候。
祂所在的世界其实不算太强大。
同一个年纪,同一个境界,幽冥天道主自认为比不上老疯子。
陈道行更是早早让祂觉得,玄真道界当真是能人辈出,如果不是因为倒霉被那轮廓盯上,是真的会蜕变成完美天地。
实际上也正是如此。
玄真道界在许多纪元更迭过后,其修行体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用繁荣来形容都觉得差了点意思的程度,一个个猛人更是想过前往混沌,去开辟其他世界。
陈道行就更别说了。
幽冥天道主始终对其很忌惮,祂觉得这人错就错在生在了玄真道界,若是放在其他世界,这人真就是天地主角,真能成为道主的。
祂不信陈道行会输给陈黄皮,总觉得不可能死在这里。
“或许他还有什么手段没用出来。”
幽冥天道主低声道:“还有太墟道主,祂用那拜火咒对付陈黄皮,让其承受无尽的痛苦,可现在看来没起到任何效果。”
“究竟是那陈黄皮毅力强大,连这种痛苦都能忍住,还是太墟道主放水了呢?”
若不是幽冥天道主能看的出来。
拜火咒对陈黄皮的确起效,祂真觉得太墟道主是在放水,甚至是出手相助。
那命火燃身的痛苦是做不得假的。
实际上,幽冥天道主还是犯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太墟道主是战死的。
临死前都没有对那轮廓低头。
太墟道主说的话,做的事也都是真的。
命火真能让陈黄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在这命火熄灭之前,陈黄皮都能以太一的状态显化。
那些痛苦,他已经习惯。
而且太一对太墟世界的生灵而言,其地位更是至高无上。
“太一,吾要你死。”
截天教的那座墓里,那口棺材之上,一个恐怖的身影在低声呢喃,声音凶狠的低吼道:“吾只要能撑得住,你便会被那命火烧成灰烬。”
祂的确在弄死陈黄皮。
命火燃烧到最后,肯定是可以把陈黄皮给烧成渣的。
就是时间久一点而已。
具体要多久。
那就得看太墟道主能支持陈黄皮大战到什么时候了。
不过,这不代表着太墟道主就是站在陈黄皮这一边,对那轮廓生出了反叛之心。
祂到底不是曾经的那位道主了。
到底是死过,被吞噬后的另类。
与其说祂是在帮助陈黄皮。
倒不如说,是过去的那个祂在绽放最后的余晖。
当太墟道主把过去的这点执念耗尽,那祂便再也不可能对陈黄皮出手相助,反而会是最想杀死陈黄皮的那人。
这也是为什么。
祂会对陈黄皮说,日后你杀的人里就有我的原因。
“太一啊太一,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太墟道主在心中叹息:“我没有护住太墟真界,罪不在你而在我,我是太墟真界的最后一任道主,职责所在,我没有做到我该做的事。”
“若我是那苍天道主该有多好。”
没有力挽狂澜的力量,曾经的太墟道主自然是羡慕观主的。
但观主或许还有机会回到大乾仙朝。
而祂,祂却不可能回到太墟世界了。
十万大山、巍峨险峻。
玉琼山附近方圆百里,这里生长着一棵无比巨大的山楂树。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距离陈黄皮离开,实际上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在这山楂树下。
一个手持洞虚神剑分身的老者,正面色涨红的看着天上映照的大战。
“是陈黄皮。”
“他如今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每一个近乎于道,哪怕战力不对等,也不可能走的是一样的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
人不同,不走同道。
每个近乎于道的道果,都是自身对天地规则、对道的诠释。
而这场大战的双方在分输赢。
可看到这一幕的修士,却受益更多。
当然,邪异受益的更多就是了。
有一个长着九只眼睛的邪异迷茫的歪着脑袋:“王老哥,你说那个光着屁股,什么都不穿的是我们大王?”
陈黄皮现在确实还是那庞大的婴孩样子。
确实是光溜溜的。
“就是他。”
王太宇抚摸着洞虚神剑分身,感受着其震动,无比确定那人就是陈黄皮。
听到这话。
九眼邪异呆呆的道:“原来还真是大王,我还以为是外界的穷鬼邪异呢,连衣服穿不起。”
“叫陛下!!”
影子邪异这时候和王明道也围了过来。
“陛下乃是邪异里的皇帝,生来就是要肃清寰宇的,这称呼可不能乱了。”
近来影子邪异在十万大山里其实没什么事好做。
它大多数时候都在教邪异们读书认字。
闲暇时候,还在准备给邪异们立传作史,自然是对陈黄皮大书特书。
而影子邪异这么一说。
很快附近就有更多的邪异聚了过来。
仔细看。
这些邪异其实都是最早跟着陈黄皮厮混的那一批。
新的邪异们不懂。
老的邪异们已经手里拿着石头树枝准备好了。
不过,邪异们也不是没有良心。
有邪异便嚎啕大吼道:“陛下受苦了,陛下在外界混到连衣服都穿不起了,兄弟们,咱们得把陛下给接回来!”
“没错!我攒了几十年的石头,我好想见到陛下。”
“混蛋,原来就是你把附近的石头都捡光了,害我只能捡树枝,树枝会腐烂,我每年都得从新捡。”
“呜呜呜,陛下啊……”
邪异们十分想念陈黄皮。
它们为陈黄皮在十万大山里,挖了一个很大的墓穴。
因为影子邪异说,皇帝继位以后,就会开始修建陵墓,直到死的那一天才会停止。
就是邪异们到底是没干过这档事。
说是墓穴,但实际上就是个地下通道,网络整个十万大山,其尽头则是在玉琼山脚下。
玉琼山,自家陛下从小长大的地方。
在那玉琼山上。
这里和曾经也不一样。
陈黄皮离开十万大山的时候,整个十万大山到处都是黑烟。
三千仙人的死气纵横。
那曾经由陈道行琢磨的阵法,虽说没有起到给苍天续命的作用,但也使得十万大山发生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无数的谷物,蔬菜从玉琼山的后山往下一路生长,有黑烟的地方就有这些玩意。
葱人郁郁葱葱。
萝卜白菜都能口吐人言。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本葱看到他就心生恐惧。”
“你们葱人真是不学无数,一群葱盲。”
有萝卜得意的道:“本萝祖上十八代口口相传,这玉琼山,净仙观内曾经有个小魔头叫陈黄皮,此人无恶不作,从小就焉坏焉坏。”
“本萝的祖上就是死在了他的锅里,不过还好本萝有一位祖先报过仇,长的又辣又涩,让他一口下去难吃的直叫唤。”
“原来是他!”
葱人们纷纷大叫了起来:“那个叫陈道行的,千万不能输啊,不要让这魔头得逞,否则等他回了十万大山,肯定又要对我们动锅了。”
“你傻了,你们这种葱人,他都是直接上嘴啃的。”
“啊!吓死本葱了。”
有葱人两眼一翻,直接被当场吓死。
若是最早的那批葱人还在,肯定要痛斥这些后代没有骨气,这才哪到哪,真是丢尽了葱人们的脸。
可就在这时。
所有的葱人萝卜们突然好似感应到了什么,齐齐噤声。
这些年十万大山里变化很大。
最近这些年,更是时常有一阵诡异的波动从它们祖祖辈辈相传的圣地之中传来。
圣地,其实就是后山的院子。
这院子如今一片荒芜。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一盏破破烂烂的黄铜油灯。
越过后院,便能看到整个净仙观。
净仙观如今已经被旧观所吞噬。
黄铜油灯的所有分身,也都被纳入其中。
但比之曾经,如今的旧观实际上才是原本净仙观的那般宏大规模。
大殿内。
这里有着三幅画卷。
原本这三幅画卷都是空白的,但如今随着那股诡异的波动出现,便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
紫白青,三个师父的形象缓缓出现在这画卷之上。
紫袍老道的画像在中间。
白袍老道则在左边,青袍老道居右。
第五次阳极出现以后,十万大山内同样是日月同天的景象。
只是这里的日月和外界的不一样。
是观主的阳神和阴神所化。
日月的光辉照在这三幅画卷上,三幅画卷上的观主就像是要从上面走下来一样。
忽地……
紫袍大观主的那副画像动了一下。
“黄皮儿长大了,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还好没把那丹方传给他,否则他估计早就坐不住,要拿自己来炼丹了。”
紫袍大观主最擅长的就是炼丹。
而且还真有一副炼天的丹方。
而白袍二观主则淡漠的道:“还剩四次阳极,精气神合一,阴阳神合一,再与本尊合一,时间倒是充裕。”
“肺庙,阳神。”
青袍三观主平静的说:“黄皮儿只差这最后两步,而这两步任何一步走出去,接下来都会被那轮廓发现,被其针对。”
“好在三成太墟天道还能再遮掩一会儿,足够黄皮儿回来。”
三位观主这次显得都很清醒。
说话也不是彼此交谈,而是如同一体一样的在阐述着话语。
三位观主其实都是观主。
不过观主斩出了三个自己,斩出了日月,这些都代表着观主的一部分,都有着彼此的特点。
如今正在趋近,那便意味着观主在准备恢复巅峰战力。
就像拜灵天教主说的那样。
天地异变没结束之前,怎么打都觉得束手束脚。
观主实际上也是如此。
作为道主,他老人家受的影响更大。
如今要恢复巅峰战力,那必然是要为逆转大局做准备。
陈黄皮有件事一直是想差了。
他觉得己方对上那轮廓胜算不大,拼命也要将陈道行给宰了。
可他其实忽略了观主。
观主才是整个苍天纪元绝对的天才。
老疯子很强,但也只是比观主早一年成就真仙。
太岁教主剑阵双绝。
但是和观主斗剑百招落败。
阴天子,仙尊,更是被观主这后来者所打败。
整个玄真道界就没有不服观主的。
那轮廓再强大,可到底没胜过观主,这场战斗已经从头到尾持续了一整个纪元。
和这比起来。
陈黄皮与陈道行的大战。
还真就是差了很多意思。
大康的旧都。
黄泥巷里的那个隐秘世界之中。
邪道人盘坐在祭坛中心。
对面依旧是那个布满裂纹,被黄泥糊住的蛋壳。
黑暗中,则有着一个个恐怖的身影。
咚咚咚……
那蛋壳里仿佛有着一颗心脏一样,在不停的跳动。
邪道人却看也不看。
只是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
忽地……
一个声音响起。
“师尊,您是在看小师弟和陈道行吗?”
那声音并不是易轻舟。
而是许青山。
许青山如今的状态很奇妙。
因为还有一个许青山成了近乎于道,反哺到他身上,便将他的境界也在往上推。
天地异变结束,他就能躺赢到近乎于道。
邪道人叹了口气:“那两个孩子没什么好看的,一个是犟种,一个更犟,贫道看的是那太墟道主。”
“师尊,您要帮祂?”
“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祂和那轮廓结合的太深了。”
“再等等看吧。”
邪道人摇头道:“黄二胆大包天,黄皮儿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再加上阿鬼那孩子,还有那小狐狸,这四个混账东西有的是闯祸的本事。”
“不过这次头疼的可不是贫道,得是那轮廓了。”
许青山好奇的道:“所以,这就是师尊您为何把那日月炼进小师弟体内的原因?”
“您在那时候就已经留好了后手?”
邪道人含笑道:“无心插柳柳成荫,倒是齐修平那人也不知在琢磨什么,能把太岁教主都给劝住,这人也不简单,也是个杀伐果断的主。”
齐修平就是仙尊的名字。
不过普天之下,也就观主会这么称呼他。
对于许青山而言,这位乃是前辈,而且和自家师尊的关系……
可以说是极为微妙了。
于是,许青山便好奇的问道:“仙尊当年和您大战,最后是您赢了,但他难道就从此站在您这一边,不对小师弟动手了吗?”
邪道人不置可否的道:“这是两码事。”
“他对不对你们小师弟动手,这是他的事。”
“而贫道,他还是服的。”
“当年那场大战,他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谁知那截天教主心性大变,偏偏来横插一脚,惹得我俩都不痛快。”
仙尊和观主在很多年前就是不打不相识的好友。
还有阴天子,这三人可以说是最志同道合的了。
只是在黄天那事上。
当年仙尊和观主有了分歧而已。
至于那场大战,说白了,仙尊是不可能不知道他赢不了观主的,两人虽说只有一线只差,但实际上就已经能决定胜负。
连战场一开始都放在了仙界。
仙界五帝没下场,两人道争也不开,简简单单的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无论是观主和仙尊,其实都很清楚对方的想法。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
这关系,不比陈黄皮和黄铜油灯差,甚至要更加亲近。
陈黄皮和黄铜油灯是兄弟,是发小。
观主和仙尊、阴天子,这三人除了不是一块长大的,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
而另一边。
在那时间长河之上。
陈黄皮和陈道行的大战也终于迎来了落幕。
当着整个玄真道界所有存在的面。
陈黄皮一拳砸在了陈道行脸上。
只这一拳。
后者脸上的血肉寸寸崩裂。
就如同他的那枚如同眼睛一样的道果一样,同样被陈黄皮的另类道果映照的道所镇压到崩溃。
“你输了。”
陈黄皮喘着粗气,无尽的太墟道文在他身上游走。
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怪异的皮囊。
陈道行身影摇晃,他已经无法维持独立在时间长河之上,直接向着下方坠落。
而那段时间,则不是原本的现在。
而是在距离陈黄皮和陈道行在天河战场大战的一天前。
到底,陈道行也没有前往现在。
“我为什么会输……”
他的身体在崩溃,在化作点点流光。
他像是在问陈黄皮,又像是在问自己。
最终,他自嘲的笑道:“我的道是我对道的理解,而你的道,是因为你就是道。”
“我不是输给了你,而是输给了道。”
“输都输了还要嘴硬?”
陈黄皮走向陈道行,不屑的道:“你倒行逆施,天都不容你,你的道从头到尾都是错的,自然不可能赢得了我。”
“我告诉你,你就是输给了我。”
听到这话。
陈道行猛然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陈黄皮道:“我没有输给你。”
陈黄皮道:“你道争失败,还说没输?”
“人定胜天!!!!”
陈道行咬牙道:“我告诉你陈黄皮,到现在我都相信人定胜天!从古至今,没有所谓的天命,玄真道界能有今天,都是修士一步步走出来的。”
“你修的法,同样来自于修士。”
“你不过是天道所化,所以你占了所有好处,所以你才能趾高气昂的说个输赢。”
“如果你我都是修士,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那老疯子和你谁输谁赢?”
只这一句话,陈道行哑口无言。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
只是输不起陈黄皮而已。
“你之所以瞧不上我,是因为你觉得我占尽优势。”
陈黄皮嗤笑道:“可这里是玄真道界,不是我的太墟,我在这里又有什么优势呢?我化作太一,不是化作黄天。”
“你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输给了我。”
“因为你不要脸。”
陈道行恨恨的看着陈黄皮。
以他的心智,其实早就看出来陈黄皮身上不对劲。
化作太一能撑这么久?
这里可是玄真道界!!!!!
天地不排斥太一都是因为天地异变快结束了,没那个力量将其赶出去。
陈黄皮身后绝对有人在帮忙。
而这陈黄皮还恬不知耻,说的好像真的凭借着自己的本事一样。
“反正我赢了。”
陈黄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别管我是怎么赢的,而且如果是同样的年纪,我一样能再赢你一次。”
他才修行多少岁月。
换做同样的年纪,打赢陈道行并不是什么难事。
关键是陈道行这话说的其实也有些不妥。
他难道就没靠外力么……
那眼睛道果,可不是他修出来的。
想到这,陈黄皮忽然问道:“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问你,你以前的那些手段为何不用?你给我的感觉,其实没有以前更厉害。”
万年前的那一次和陈道行大战。
虽说不是真正的陈道行。
但其斗法的手段,还有那种气魄决然,都让陈黄皮觉得,那才是他不借外力根本就打不赢的一场战斗。
十万大山之力加身。
陈黄皮才打赢了那一战。
可现在,陈道行给他的压迫感却没有那般强大。
“如果你能活到天地异变结束那天,或许你会有资格知道。”
陈道行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自身的崩溃消散,冷冷的道:“还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是谁在帮你。”
“太墟道主,他的事发了!”
“你最好有逆转大局的本事,不然,到时候你死的比谁都惨。”
说罢,陈道行似乎也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
他的生命也走到了最后。
这时,在那时间长河之上,狐狸山神,索命鬼,黄铜油灯在一道金光的照耀下,已经赶了过来。
“本家,快走,快跟我们回现在去。”
“拜灵天教主还在跟那道主血战呢。”
“好!!!”
陈黄皮转身便要离开。
可紧接着,他又停顿了一下,最后看了一眼那道崩陨落,连最后一丝痕迹都要消散的陈道行,他再次问出了那句话。
“陈道行,你后悔吗?”
但陈道行却不可能再给他答复了。
最后一丝辉光消散。
这位近乎于道的存在陨落。
可惜的是,随着天地异变的即将结束,玄真道界连对其道陨异相都无法显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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