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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屋
霍格沃兹的渡鸦使者 438陡然突变
战斗还在继续。
谁也无法彻底压倒对方,但每一次神权层面的碰撞,都让伊恩对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深刻、也更危险的理解。
“我在进化,但……你呢?”
他向那笃定自己无法胜利的神开口。
语气轻蔑。
意识海中,悖论的神光与腐朽的黑暗如同两条纠缠争斗的巨蟒,相互撕咬、侵蚀、扭曲。伊恩的意志如同风暴中的孤舟,却始终牢牢掌控着船舵。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防御或寻找漏洞反击而是开始主动引导这场神权层面的碰撞。
每一次黑暗试图将“终结”与“腐朽”的法则烙印在他灵魂上时,伊恩便以更加精妙的悖论,将其扭曲、拆解、甚至尝试“嫁接”。
他将“腐朽”定义为“另一种形态的稳定”,将“终结”偷换概念为“循环的某个节点”。
这并非简单的诡辩,而是他以自身对宇宙规则的理解,强行在对方的神权领域中,打入属于他自己的“楔子”。
这个过程极其凶险,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稍有不慎,他的自我认知就可能被对方的疯狂信仰污染同化,或者他的悖论神权会因为承载了太多矛盾而自我崩溃。但伊恩的心智坚如磐石。
他对力量本质的探索欲望压倒了对危险的恐惧。
于是。
神权的运用越发熟练。
他是真的在成长。
他感觉到,在这种极高压力下的神权对抗中,他那原本更多是作为一种“工具”和“特性”的悖论神权,正在变得更加“灵动”,更加“深入”。它不再仅仅是扭曲外界的规则,甚至开始反过来影响他自身对“存在”、“真实”、“逻辑”的认知边界。
用人话来说。
就是一种更加宏大、也更加危险的视野,正在他面前缓缓展开。堕落神明那扭曲的面容上,猩红的眼眸中首次出现了并非愤怒或贪婪。
而是真正的惊恐!
它清晰地感应到,伊恩的灵魂非但没有在它的侵蚀下衰弱,反而像是在以它的神力为磨刀石,不断地淬炼、打磨着自身那诡异的神权!
正如伊恩的宣言。
那悖论的光芒在对抗中非但没有黯淡,反而越发凝练,越发……具有某种它无法理解的“侵略性”和“成长性”!
“他在……进化?!利用我的力量?!”这个认知让堕落神明感到了源自灵魂战栗的寒意。它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吞噬过无数生灵和自然之灵,却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如此……“邪门”的对手!
一个巫师而已,不仅拥有了神权,竟然还能在战斗中,以敌人的神力为养料,促使自身神权成长?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该死!”堕落神明在精神层面发出又惊又怒的咆哮。它意识到,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它非但无法吞噬这个传奇巫师的灵魂,反而可能真的成为对方踏足更高神位,或者说,某种它无法理解的、基于悖论的全新位阶的催化剂!
一旦让这个凡人彻底放弃巫师的某些桎梏,完全拥抱并升华那该死的悖论神权,到时候,状态完好的自己都未必是对手!
更何况现在它还被污染和束缚着!
这一刻。
恐惧压倒了贪婪。
它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别人登神的踏脚石!
没有丝毫犹豫。
堕落神明猛地切断了与伊恩精神世界的深层连接,如同被烫到一般,强行将自己的意志和神力从那股悖论的漩涡中抽离出来!
意识当中的战斗结束。
返回现实。
“嗯?”
现实世界中,伊恩猛地睁开双眼,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无数矛盾的概念一闪而逝。他立刻感受到对面堕落神明的异常。只见那扭曲的人形躯壳正痛苦地抱着头颅,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声音中充满了混乱与挣扎。
“我能做到……不……我能做到……我能做到……”它周身的污秽神力变得极其不稳定,那些如同菌斑、脓疮般的污染痕迹在其体表明灭不定,时而扩散,时而收缩,仿佛有两个意识在它体内激烈争夺主导权。
强行从精神对抗中抽离,尤其是面对伊恩那正在“进化”的悖论神权,显然对它造成了不小的反噬。
加剧了它自身神格碎片与那外来污染之间的冲突。
或许。
污染的源头。
在对这个神明施加某种惩罚。
当然。
这不是伊恩该关心的事情。
他只知道。
这个时候是个好机会。
“偷袭的好机会1”
伊恩没有任何迟疑。
他强忍着精神上的疲惫和肉体的伤痛,魔杖再次举起。但这一次,他攻击的目标并非堕落神明本身!
而是它周身那涌动不息的污染神力!
“悖论定义:污秽即为纯净之基!”
伊恩在刚才那一番交锋里受益不浅,要不怎么说压力是最好的成长动力呢,今天一天的成长抵得上平时靠系统的几个月。
“果然,还是我比系统厉害。”
稍微自恋了一下。
他不再试图瓦解或对抗那股力量,而是运用更加纯熟、更接近本源的悖论神权,直接作用于“污染”这个概念本身!
他将那令人作呕的、充满了疯狂与毁灭气息的污秽神力,强行“定义”为某种无害,可以被“转化”的原始能量!
这是一种常识。
不过。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一股涌向伊恩的黑暗污染浪潮,在接触到悖论神光笼罩范围的瞬间,其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那令人心智疯狂的呓语消失了,那腐蚀万物的特性被剥离了,剩下的,只是一股略显阴冷、但本质却异常“干净”的东西。
或许是无属性的能量流。
反正,最终化作一阵微凉的清风,拂过伊恩的脸颊,消散在空气中。
有效!
伊恩眼中精光一闪。他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效果如此显著。看来,这堕落神灵最可怕的地方,并非其本身古老的神力,而是附着其上、扭曲其本质的那股“污染”。如果能将这层污染剥离甚至净化,那么剩下的对方,或许只是一个虚弱、甚至可能恢复部分理智的古老神明,那对他的威胁将大大降低。
说做就做!
伊恩立刻转变了战斗思路。
“我不是要救他,只是要更好的杀他!”他不再闪避堕落神明因混乱而胡乱攻击的神术,反而主动迎上那些弥漫的污秽神力。
魔杖挥洒间,一道道悖论神光如同精准的手术刀,不断“切割”、“定义”、“转化”着那些黑暗的能量。
“存在与虚无的迭加——污染于此既存在,亦不存在!”
“因果逆反——污染的果,结出净化的因!”
“逻辑闭环——此污染,注定将被自身否定!”
伊恩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他将自身对悖论的理解发挥得淋漓尽致。那原本肆虐的污秽神力,在他面前,竟如同遇到了克星,大片大片地被转化为无害的清风、微弱的光点、甚至是带着一丝古老沧桑气息的纯净魔力碎片!
可被吸收!
壮大伊恩的魔力!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堕落神明起初还在混乱地嘶吼、挣扎,本能地抗拒着这种“净化”。但很快,它似乎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
随着那些如同附骨之疽的污染被一点点剥离,它那一直被压抑和扭曲的、属于自身古老神格的本源意识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轻松?
下一刻。
它那猩红的眼眸中,疯狂之色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震惊、难以置信,以及……一种越来越强烈的、近乎癫狂的喜悦!
“你居然能够做到这一点!”
它停止了攻击,甚至开始主动将周身弥漫的污秽神力“送”向伊恩的悖论神光范围内,仿佛在配合他的“净化”!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明白了!”堕落神明发出了与之前嘶吼截然不同的、带着一种恍然大悟般的激动声音,它的目光死死盯着伊恩,仿佛在看某种稀世珍宝,或者说……唯一的希望?
你能做到!你竟然真的能做到!这悖论……这否定一切定义的力量……就是钥匙!让我摆脱这永恒折磨的钥匙!!”
它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了伊恩这种诡异力量对于它自身处境的特殊意义!它不再将伊恩视为猎物,而是看作了……救赎?
这和它的一些污染已经被净化了也有关系。
“嗯?”
伊恩虽然不明白这个堕落的邪神具体在激动什么,但对方配合的态度无疑大大加快了“净化”的进程。他持续输出着悖论神力,如同一个高明的清洁工,一点点洗刷着堕落神明身上那厚重的污秽。
那扭曲的躯壳开始逐渐变得清晰,隐约能看出其下似乎是一个更加古老、更加威严的轮廓,仿佛沉埋于淤泥下的神像即将重现天日。
然而,就在那污秽即将被彻底净化,堕落神明的真容似乎就要显露,其眼中甚至开始恢复一丝古老神明应有的、属于“繁衍”或“丰饶”的温和光辉时——不出意外的话,总是还是会出现一些意外情况的。
异变陡生!
从遗迹那深不见底,连伊恩的感知都无法触及的黑暗最深处,一股难以形容、无法名状的恐怖力量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这股力量并非能量冲击,也非精神压迫,它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强制干涉!它无声无息,却带着一种绝对的蛮横。
以及不容置疑的意志。
就如同宇宙本身下达的一道指令。
“什么鬼?还有更大的boss?!!”
伊恩只觉得周身运转自如的悖论神权猛地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按住”!他施加在堕落神明身上的所有悖论影响,那正在进行的净化过程,在这股力量面前,如同阳光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在被一种更加根本、更加冰冷的规则所覆盖、所取代!他甚至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在轻易瓦解了他的神权干涉后,如同拥有生命的黑暗触手,猛地缠绕上了刚刚显露出一丝清明脸上还带着狂喜与期盼的堕落神明!
“不——!!!”
堕落神明发出了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凄厉、都要绝望的咆哮,“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让我摆脱它!让我……”
它的嘶吼戛然而止。
那股来自深渊最深处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如同拖拽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轻而易举地将挣扎的非常剧烈,情绪不甘的堕落神明,拉入了后方那一片充满绝对、连光线和声音都被吞噬、死寂的黑暗之中。
之前没有能够被打斗撼动的区域。
果然有问题。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前一刻还在进行着关键的净化,下一刻,目标已然消失,只留下伊恩独自站在原地,悖论神权的运转还有些凝滞,脑海中回荡着堕落神明那最后充满绝望与不甘的“不”字,以及那片仿佛能吞噬一切,令人心悸的黑暗深渊。
“呼呼呼”
风只吹了几下。
遗迹深处,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神战、那近乎成功的净化、以及那突如其来的恐怖异变。
都只是一场幻觉。
只有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一丝被净化后的纯净神力气息,以及伊恩体内消耗巨大的魔力和精神上的疲惫,在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真实不虚。
“不是,搞半天,我打的玩意儿,只是一个小兵?一个棋子?”伊恩望着那片深邃的黑暗,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意识到,这片远古遗迹隐藏的秘密,以及非洲魔法部在此地的真正图谋,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邃和可怕。那个被拉回深渊的堕落神明,或许并非自由的邪神,而只是一个……被某种更恐怖存在所控制的“囚徒”或“工具”。
若真是如此。
非洲魔法部这边到底在图谋什么呢?
亦或者说。
非洲魔法部这边……还属于巫师吗?一点串的问号在伊恩的心中升起,他知道,自己要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必须得深入到黑暗当中。
“我……还是算了吧。”
这或许是伊恩第一次打退堂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就算是再怎么胆大包天的他,对于自知之明这种东西还是有所研究。
就连打一个棋子都那么凶险,艰难,天知道操控那个棋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不可被撼动的深处又隐藏着何等的危机。
伊恩只是一个的胆大的巫师,不是不怕死的巫师。而且,他也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现在甚至都想要赶紧离开这个时代。
“我得走了,此地不宜久留!”
伊恩如此想着。
转头准备离开。
然而。
这一转头他就懵逼了。
那个大门。
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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