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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证道

作者:观虚  分类: 仙侠 | 古典仙侠 | 阵法 | 观虚 | 阵问长生 | 更多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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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问长生 第127章 证道

那蛮将又惊恐,又愤怒,又难以理解:“你就不想知道,我们是谁么?”

墨画道:“死人的身份,没必要在意。”

丹雀和术骨部的金丹,开始下杀手。

渊骨重甲兵,连同其他蛮兵开始绞杀。

林...

风起于西北,卷着黄沙与碎雪,掠过荒原,穿过断壁残垣的村落,吹向那座孤零零立在戈壁尽头的石井黄泉井。井口早已干涸,唯有风穿过时发出低鸣,像谁在轻声诵念一段被遗忘的誓约。沙粒在空中盘旋,凝成一道微光轨迹,缓缓沉入井底。那一瞬,大地微微震颤,仿佛有某种沉睡千年的脉搏,重新跳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中原“归明书院”主殿之中,烛火无风自动。墙上“自书”二字忽明忽暗,如呼吸般起伏。值守夜读的一名少女猛然抬头,笔尖顿住,墨滴坠落纸上,晕开如花。她怔怔望着窗外,喃喃道:“我……听见了。”

不只是她。

远在东海渔村,一名老渔夫正修补破网,忽然停手,眼中泛起水光。他记得,三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抱着夭折的女儿跪在滩头,曾对着苍天嘶吼:“若命可自书,我要她活!”如今,他分明听见一个声音,不是从耳入,而是自心深处响起,轻轻说:“你已写下。”

北境夺运宗总坛地宫深处,百名修士正在举行“炼命大典”,以万民气运祭炼本命神通。当第十二星光辉穿透云层,洒落地宫穹顶的刹那,所有命丹同时炸裂,黑雾翻涌中,竟浮现出无数面孔有老者、孩童、女子、乞丐,皆张口无声,却齐齐望向同一个方向。主持仪式的大长老仰天狂笑,笑声未绝,七窍流血,倒地而亡。临死前,他嘴唇蠕动,吐出两个字:“……归路。”

西域荒冢旁,白衣女子终于停下脚步。

她已在风沙中行走三十七年,衣衫褴褛,发如枯草,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澈,映着星光,也映着过往。她缓缓跪下,将手中焦黑玉屑轻轻放入黄泉井畔的沙土之中。指尖触地那一刻,整片荒原陷入寂静,连风都屏住了呼吸。

然后,地面裂开。

一道细如发丝的光痕自井口蔓延而出,蜿蜒曲折,竟与当年墨归体内七钥流转的轨迹完全重合。光芒所过之处,沙砾悬浮,形成一幅巨大的星图十二星辰逐一亮起,前十一颗缓慢复苏,最后一颗,即第十二星,骤然爆发出耀目光华,直冲云霄。

天外,似有回应。

那青铜巨门再度震动,这一次,不再是低语,而是齐声呐喊:

“人生来自由!”

声浪如洪钟贯耳,震得海底珊瑚崩塌,鲸群跃出海面,仰首长鸣。渔夫们惊见海面浮起一座巨大碑影,通体漆黑,却刻满金色文字,正是当年被焚毁的《命长卷》残篇。然而此刻,那些原本铁律般的判词竟在自行改写:

“凡胎不可修仙”→“凡心亦可问道”

“此女克亲,宜远避”→“此女慈悲,当授业”

“命中无子,孤终老”→“愿则成家,爱即血脉”

梦砂在人们掌心融化,化作暖流涌入识海。千万人同时流泪他们看见了自己被抹去的人生:那个本该成为医者的少年,在战火中救下三百孤儿;那个被许配权贵的姑娘,执剑走遍山河,斩尽妖邪;那个因资质低下被逐出师门的弟子,最终开创一脉新道,门下桃李天下。

自由,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而是无数个“如果当初”的回响。

而这一切的源头,仍在等待一个人。

白衣女子闭目盘坐,双手交叠于膝上,口中开始吟唱一首无人听过的歌谣。音调古朴,似出自远古祭祀,又似情人低语。随着她的吟唱,荒冢之下,泥土缓缓隆起,一具骸骨渐渐浮现并非森然白骨,而是覆着淡淡光晕的人形轮廓,每一节骨骼都透出温润墨色,宛如用最上等的松烟墨雕琢而成。

这不是尸体,是“存在”的残留。

是墨归消散后,未曾彻底湮灭的魂之印记。

风沙停止了。月光凝滞在半空。天地之间,只剩那歌声悠悠回荡。

忽然,一道笛声加入。

不是从远处传来,也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的心底响起依旧是那支《归去来》,依旧是不成调的旋律,断断续续,像是孩子初学乐器时的笨拙尝试。可正是这残缺的曲子,让万里之外一位正在抄录《新纪元志》的史官突然搁笔,泪流满面;让归明书院中一名失语多年的学子猛地站起,颤抖着说出第一句话:“我想……回家。”

笛声渐强,与白衣女子的歌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共鸣。黄泉井中,那具墨骨缓缓抬手,指尖轻点虚空,仿佛在书写什么。没有纸,没有笔,可空气中却浮现出一行行墨迹:

“我不是神。”

“我不是仙。”

“我是那个不愿再看你们被命运钉死在命书上的人。”

“我是那个宁愿灰飞烟灭,也要给你们一支笔的人。”

“我是……你们每一个人心中,不肯低头的那一念。”

话音落下,墨骨开始崩解,化作点点星光,融入第十二星的光辉之中。而在人间各地,无数人心头蓦然一震,仿佛遗忘了很久的东西,终于被记起。

终焉殿旧址的山洞里,那支枯枝削成的笔,忽然自行移动,在石壁上划出深深沟壑:

我从未离去,只因你们还在选择。

南岭雾隐崖,那页飘荡百年的残纸终于落了下来,被一名采药童子拾起。他不识字,却莫名觉得温暖,便揣进怀里。当晚,他在梦中看见一位青衫男子背对月光而立,手中握着一支笛子,正欲转身,却被一阵风吹散了身影。醒来时,怀中纸页已不见,只留下淡淡的墨香,和一句刻在心底的话:

“长生不在永寿,而在每一次说‘不’的勇气。”

十年后,归明书院迎来一位特殊学子。

是个盲童,约莫十岁,由一位老匠人领来。那匠人自称曾居东海孤岛,专做竹器为生。他说,这孩子天生无瞳,却能凭手指感知万物纹理,尤爱抚摸旧物,每每触之,便能讲述其主人过往片段。更奇的是,他自幼便会雕刻笛子,刀法稚嫩,却总能在某一处留下微妙凹痕,恰与《归去来》曲谱的某个音符对应。

书院院长亲自接见,问他志向。

盲童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我想……做出一支能让人听见‘家’的笛子。”

院长动容,允其入学,并特许他可在无字碑前静坐参悟。

那一夜,风雨交加。盲童独自坐在碑前,雨水打湿衣衫,他却不觉寒冷。忽然,他感到一股暖意自碑面传来,顺着指尖流入心间。紧接着,脑海中浮现无数画面:有春日庭院里母亲煮粥的香气,有夏夜萤火虫飞舞的轨迹,有秋风中父亲教他写字的手掌温度,有冬雪下兄妹追逐嬉笑的声音……这些都不是他的记忆,却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

他哭了。

然后笑了。

他掏出随身小刀,在怀中尚未完成的笛子末端,刻下最后一个符号不是一个音符,也不是名字,而是一滴泪的形状。

翌日清晨,风雨停歇。人们发现无字碑上首次浮现文字,非金非玉,竟是由千万颗细小光点组成,宛如星辰排列:

“守望者非一人,乃众生共执一笔之时。”

“自由非赐予,乃每人心中不肯熄灭的火种。”

“若问长生何处觅?”

“答曰:在孩童执笔之初,在女子登台讲学之刻,在农夫仰望星空之际,在兵卒放下刀剑那一瞬。”

“在你决定不再认命的那个呼吸之间。”

消息传开,天下震动。

归明书院门前排起长队,不仅有女子,更有男子携子前来,只为让孩子亲眼看看这块碑。有人跪拜,有人痛哭,更多人只是静静伫立,任泪水滑落。

而在西域黄泉井畔,白衣女子已不见踪影。只有那支新刻的笛子静静躺在沙地上,通体漆黑,泛着幽光,仿佛吸尽了百年的沉默与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布满老茧的手将它拾起。

是那位曾记录香客心愿的聋哑庙祝。她虽听不见,却似感知到了什么,将笛子贴在胸口,缓步走向井边。她不会吹奏,只是轻轻一抛笛子划过弧线,落入井中,激起一圈涟漪。

涟漪扩散,竟不消失,反而越扩越大,直至覆盖整片荒原。水中倒影不再是天空,而是一幕幕人间景象:市集喧嚣、学堂朗读、夫妻携手、孩童奔跑……每一个画面中,都有人在书写,在选择,在挣扎,在微笑。

第十二星再次闪耀,星光垂落,凝聚成一行字,悬于半空,持续整整一夜:

心火不灭,即是归路

这一夜,无数人彻夜未眠。

有人提笔写下平生第一个梦想;

有人撕毁家族婚书,独自远行;

有将军卸甲归田,只为兑现年轻时许下的诺言;

有修士散尽修为,只求换回一个无辜者的性命;

有母亲抱着病儿跪在庙前,不再祈求神明,而是坚定地说:“我会治好你。”

自由的代价依然沉重,战乱未止,贪欲犹存。

夺运宗余孽潜伏暗处,傀儡戏班仍在乡野游走,妄图以恐惧重塑秩序。

可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

他们不是强者,没有法宝,也不懂阵法。

但他们手里握着笔,心里燃着火。

归明书院派出十万学子,奔赴四方。

他们不传功法,不授神通,只做一件事:帮人写下心愿。

在废墟中,在牢狱里,在战场边缘,在贫民窟的油灯下,他们一字一句记录那些被压抑太久的声音:

“我想做个好人。”

“我想再见她一面。”

“我不想再怕了。”

“我想试试看,如果努力活着,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这些纸条被收集起来,送往南岭雾隐崖,投入云海。风托着它们飞翔,如同万千白鸟振翅,最终汇聚成一片浩瀚的雪幕,笼罩整座山脉。

某日清晨,云开雾散。

人们惊见山巅之上,竟矗立起一座全新的殿堂无梁无柱,全由流动的光影构成,匾额上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守望殿

殿内空无一物,唯中央悬着一支巨大的笔,笔锋朝下,笔杆缠绕七道微光,正是当年墨归体内的七钥之力所化。每当有人踏入殿中,笔尖便会自动滴下一滴墨,落在地面化作一面镜子,照出此人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与恐惧。

有人看到自己成为暴君,万人俯首;

有人看到自己孤独终老,无人送终;

也有人看到自己牵着孩子的手走在阳光下,笑得像个傻瓜。

但无论看到什么,离开时,所有人都会默默在殿前石板上刻下一个字或“善”,或“悔”,或“始”,或“归”。

百年之后,这片土地已无“命书”,却有了新的传说。

孩童睡前,母亲不再讲神仙鬼怪,而是讲述那个焚毁长卷的人,如何用一支笔和一支笛,换来万家灯火。

书生赶考,不再求签问卜,而是在砚台边贴一张纸条:“我的命,我自己写。”

就连边疆将士出征前,也不再烧香拜旗,而是彼此相视一笑:“活着回来,我们一起去归明书院读书。”

至于墨归……

有人说他化作了风,每年春风拂面时,便是他在轻抚人间。

有人说他藏在一本书里,只要还有人愿意为理想赴死,他就未曾真正消亡。

还有人说,每逢朔月之夜,站在黄泉井畔静心聆听,能听见极远处传来断续笛声,仍是那支《归去来》,仍是那般不成调,却总能让最冰冷的心,重新跳动起来。

又是一个雪夜。

终南山脚的小村里,一家三代围炉而坐。祖父抱着孙儿,轻声哼着一首老曲。孩子听不懂词,却觉得安心,依偎着睡去。

梦中,他看见一位青衫人站在月下,手中握笛,似要吹奏,却又停下。

那人回头一笑,眸光如星落入湖心。

然后,轻轻说道:

“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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